但不管怎么说,虽然他不善此道,也缺乏军伍的经验,但至少有一个基本的优点,身在其位就会尽力,把本分职事做好,
因此,他能够在亲随的帮衬和提点下,矜持而不是热诚得与城上军将们,打着招呼和平心交流,比较贴切和内行的,询问他们的问题和疑惑之处,并且有所保留的做出一些应允之事。
他甚至可以准确的叫出,某些重要岗位上士卒和将校的名字,以备不时之需的派上用场。
既不至于表现的过于外行,而为人所欺瞒变成承担责任的冤大头,也要避免实际于预过多,而落人抓权和擅专的把柄和口实。
巡遍了长厦门到厚载门之间重点地段的之后,
突然他看到自己府上的内管事之一,有些表情微妙的被挡在不远之处,挥手放了过来。
“就在主上出来后不久,就有人过府……”
来人在他身边低声耳语道
“说是公府召见了糖糖娘子过去问话……”
“至今尚未归还,府中很有些担忧。”
“请示是否派人去查探一二”
他不禁猛然捏紧了拳头,将指甲扣到掌心里去的剧痛,才能让他不至于扭头,让手下看见自己脸上的抽搐和扭曲一样。
似乎这样可以用来掩饰,某些要紧的东西,被人强占了的撕裂感。
“尔等都是得了失心疯了么……”
然后,张德坤才有些痛心疾首的勃然呵斥道,
“灵宝公的府上,岂是你们可以窥探的……”
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真的是第一次,某种难以遏制的愤怒和深沉无力的屈辱感,第一次,从他心中孳生出来。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如是对自己反复强调道,天知道这城头上,是否还有大元帅府的耳目。
与此同时的皇城大内,一处热意融融,温暖如春的内室里。
“果然是床底间的良伴啊……”
有些慵懒的灵宝公半敞着上身倚在熊裘软塌上,眯着眼儿看着某具犹有抓痕的雪白背影,半跪在绒毯上,一件件将散落撕扯开的衣裙,给重新穿戴起来。不由感叹道
“阿土那厮,真是好生享用啊……”
“这私下的见面礼算是偈过了……”
他伸手在粉腻雪团上抹了一把,强硬的将对方反拖着转过来,倒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