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水波不兴,适合联舟船为渡,比较省事省力的搭造起,临时性的浮桥来。
事实上以郓州为界,相比在东线的大举船渡突袭,西线军事压力较小的河北军就是这么做的。
虽然等到了真正进入冬天,黄河就有天然冻结的冰桥,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南方人来说,却不啻为令人望而生畏的险途了。
虽然河北军过来的浮桥,都已经被破釜沉舟式的给拆毁了,但是根据刘继业提供的地点和情报,作为沿岸所系的铁牛和石墩,却是现成之物,
而我们在追击河北军的时候,沿河一路也委实缴获了不少运送的船只,正好派上用场。一旦第二批强渡过去的先手团,控制了正确的立足点,就可以马上从两头开始向中间搭建。
因此,成事的关键,就在这第二批度过去的人马身上了。因此,这个占领巩固的任务,就被交给了张宪和他的特设车团了,
当然了,我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感觉,他和先行一步的牛皋,这两位臭在一起行事,似乎有着某种运气和效能上的加成。
“好吧”
辛稼轩脸色几度变化之后,终于还是松口了。
“不过,这一回,我希望能够军前同行……”
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
“而不是呆在这里,继续看守后路……”
“好吧,”
我也妥协了,看起来他平日一副闷骚的样子,也难掩潜在追逐功名的心思啊
但作为副将的辛稼轩,有一个显著的优点,就是他所认为不妥的东西,会去据理力争,但是一旦最后行成某种决议,他也会持有保留的态度下,不折不扣的将决议做到最好。
最后是首席大参陆务观,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出身名门又从仕途转入军中的他,算是个相当有原则和主见的人物
虽然因为出身门第的关系,很有点与大多数武人格格不入的道德洁癖,但在职分之内一贯做的很不错,对我在军中搞出各种异类现象,也一只颇为包容和宽待。
起码我在他送往军行司的例行报备里,看不到多少负面的东西,就算是有所疑虑和担忧,也是比较客观中允的态度,来做相对保守的描述
因此,这位可不是那么好忽悠和强压下去的对象。而且理论上,他在军中的指挥替补资序,派在辛稼轩之后,而又在赵隆之前的第三号,真要是他公然反对的话,我还得面对军中信心和思想的混乱。
既然没有把握彻底说服或是压制之,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我的解决之道就是,正好帅司有所要求,归总一份火器战法的心得和相应军行日志,以备推广操法。
就于脆委派他为呈递和表述的专属代表,负责带队第三营和其余不满编的附属部队,前往徐州的帅司下辖报道。
也算是某种程度上避开了,当下需要做决定的麻烦,当然,事后的交代什么的,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眼前也顾不得了。
至于底下的几个主战营和直属团主官,摸心交底的事情倒是简单的多,基本上大多是“将主您指哪,咱就打哪”的明白态度,或是“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早该如此”的天然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