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牵马和检查鞍具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夹层和其中一封特殊印记的密件。不由心中激烈的挑动起来……
而在辽河西岸地区要冲的安宝城,昔日大罗藩麾下三军三镇一守捉之一,定襄军余部及其屯户的驻地之内,
身为罗氏近支族人兼作前任本家通事的说客罗亦农,也在苦口婆心的劝说者面前表情各异的一干人等。
“什么叫区区一介淮军……”
“你敢摸着良心说这话么……”
“这可是打遍北国闻风丧胆的满万不可敌啊……”
“就连洛都的高城巨墙都挡不下他们的所在。”
“淮地的火器之师,既能及远又可进击,更是号称野战善守第一的强旅。”
“如今十万大军数路齐发而来……”
“你们这些残损之部拿什么去和人家拼命啊……”
“还妄想有什么自立下去的条件和优待……”
“殊不知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乎……”
“你等又可知聚龙城那些不知好歹之辈的下场。”
“如果不是你们这儿,还依然打着罗氏旧主的旗号……”
“只怕前来的就不是我这么区区一介劝使……而是淮军专做轰城陷地的巨炮大车了。”
“难道你们要拿这些好不容易才在纷乱中保全下来,权且独善其身的麾下子弟和父母妻儿”
“徒然无益的去赌一把玉石俱焚的后果么……”
说到这里,他也稍稍缓下了口气。
“再说那位大帅身上好歹也是流着罗先公后人的血脉……”
“最后能够得以光复的,也还是罗氏的基业啊……”
“本家一蹶不振乃至绝嗣之下,从别宗外支引入一位新当主来振作家业,”
“在本家历史上,难道又是什么的稀罕的事情么……”
“就算十日后直接划拨在了淮镇的治下,以这北地之广大”
“难道你辈还用担心在军中世代沿袭下来的技艺,会有所荒废和疏怠的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