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定为兵种标杆,享受特殊勤务的津贴和技术士官的待遇……”
我顿了顿又道。
“名字嘛,就叫撼山营好了……于旗面加雷纹以别其他……”
“多谢大帅赐名和授旗……”
他大喜过望的鞠身拜谢道。
“各般知遇恩德,敢不赴死以效……”
而随即在一片欢声雷动当中,长驱直入越过了城墙之后,具列在我面前的战利品和缴获当中,最为显眼的无疑就是那些硕大和高耸的器械了。
单梢炮,双梢炮、五梢炮、七梢炮、旋风炮、拄腹炮,对方居然准备了这么多的守城器械,这可不是什么容易获得的东西啊。虽然央视老旧了一点,当时放在这个时代且也是不折不扣的高端技术兵器,由国家严厉管制和掌控垄断的大杀器啊
要知道,上一次我带人清点和搬空辽东城仓禀府库的时候,可是尚未见到这些东西的;现在却是大量的出现在守军的序列当中,这其中的来源和背景身份,似乎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除了城墙附近之外,虽然败退到内城的守军,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粮食和财帛,但是因为城破后退走的实在仓促,所以还是有不少来不及被破坏或是焚烧掉的其他物资和器械,陆陆续续的成为淮军的收获和战利品。
而随着淮军清剿和搜检外郭城区的进程,也终于开始冒出一些类似城中士民百姓、父老乡亲的代表;主动跑出来找上街道中带兵的将官,然后各种涕泪纵横的哭诉那些叛贼,自从占据辽东城以来的倒行逆施之举,感谢淮军再次解民倒悬于,这些窃据辽东叛党的水深火热之中。
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遭遇,又有多少是刻意跑出来演戏的,或者干脆就是故作姿态以求自保的;但为了将来某种打算,我还是让人做出了一副优抚和安慰的姿态来,一边约束军纪,以稍稍安定一下这些本地居民的人心,好让他们临时充当一回带路党的角色。
然后一边派人传信后方,让正在坐镇的罗思谨加紧赶过来,以新任罗氏族长和本家家主的身份,出面处理和接待这些人事。
不过,由此我也通过具体人员的样本统计,发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罗氏本家的成员显然被屠戮和迫害的十分厉害;以至于这些冒出来城民代表当中,居然没有多少罗姓成员;就算是有几个也是血缘和关系远到已经无所谓,也无关大局的旁系中的旁系。
另一方面,就是他们与退逃入辽东城中那些形形色色的外来者之间,一只处于相当紧张和抵触的激烈矛盾当中;据说是因为在这些外来势力及其追随群体入城之后,因为日常的资源和生活空间受到挤压的缘故,作为本城居民没少在这个过程当中被祸害的够呛。
而且因为骆秉声为首的当权派,需要对方协力守城的某缘故,在各种拉偏架式的处理和抑制手段下,可谓是积累下不少苦大仇深而罄竹难书的恩怨了。
因此,在接下来清剿外郭城中那些残余抵抗力量的时候,他们可是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主动性和踊跃争先的积极性;虽然夹杂在其中不乏公报私仇的心思,或是借机扩大化清算范围的举动;但是从整体上说,倒是也为我军后续的清理,剩下了不少功夫和时间。
因为很快就有回报,以张宪部车营为首的重装部队,已经穿过清理过的接到,而用联营预设的阵地,堵住了内城的四个城门;因此,我的大部队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加快占领和清理外郭城的速度了。
故而,直到第二天下午,这座曾经容纳过二三十万人口大城,包括所有外城墙在内的大部分,已经插上了代表淮军控制下的旗帜了。
虽然当夜里就有内城的守军,试图借着熟悉地理环境和隐秘过道的优势,捉刀衔枚在黑灯瞎火下发起决死的突袭和反击;只可惜除了暴起偷袭干掉十几个外围游哨之外,他们还是不免踩上门前阵地预先铺设的地雷绊线,而在轰隆作响的爆炸声中暴露了行迹;
然后又在决然的突击当中,被半身高的铁丝网和新壕沟给拦拌住,成为藏在车阵之间预装弹药的散射小炮和转管大铳交替集火的目标。然后由牛皋带领下从侧翼出击的白兵队,直接抄到这些强袭之敌的后方。
于是,等到天亮的时候,各种被缠挂住的尸体层叠交错着,甚至都把临时铺设的数道环形铁丝网给压塌铺平了。而围困内城的车营里,也多了几十个鼻青脸肿形同猪头的俘虏。
而这时在城外,因为只剩下那些附从作战的各支藩军,以及第三兵马使赵秉渊率领的后阵人马,在收拾和清理城外残留的营盘;
这时候,随着数只从远方狂奔回来,满身尘土和血迹而看起来,很有些狼狈的游骑队和捉生兵,告警的喇叭声再次接二连三的在城墙上吹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