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话题,就变成了更多的买买买……
“军中陆陆续续被铅子打伤而创溃毒发的士卒,已经达到了近六千员了,”
“目前还尚无妥帖的救治之法,”
“这两天因为天热而脓毒溃烂,又死了数百人了。”
“奋威将军石有信在城头观敌时为流弹所击……眼见救不回来了”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却不知道该简拔谁人来接替此君了……?”
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和传言,在周边弥漫着。
太子少保兵部侍郎资政殿学士判卫尉少卿,卫州刺史兼河北采访处置大使,权都亟道东面都部署张德坤,也忧心忡忡的看着远处城墙上的火光。/p>
那是正在逐段逐段被争夺的城墙,在来自城墙内外的夹攻之下,那些英勇奋战的守军,几乎无法改变节节败退而逐渐失守的命运。
“为什么不能放弃已经打烂的畿内,就此退过黄河天险暂避锋势和重整局势……”
“而要在这死战之地的洛都城里,苦苦缠斗和坚持呢……”
诸如此类的疑问,不止一次出现在他脑海之中,但是在因时使然之下退入洛都之后,他才得以明白过来,自己已经陷入一个无解死局。
天子可以移驾,文武百官可以退,军民百姓也可以退,别人或许都可以退过河北去,另立朝廷而生聚实力,但是就是三代把持朝廷权柄的张氏一族,万万不能退。
一旦失去了洛都这个将北方半壁捏合在一起的实质大义名分,与大唐权威荣光的最后象征之地,只怕架空天子而总摄其政的张氏一族,就无法再继续如期的将摄政权柄给维持下去了。
失去了熟悉的地盘和大多数掌控的力量,在各种内忧外患和矛盾的激化,很容易就让处于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
毕竟,张氏一族可不比南朝的那个梁氏幕府,与帝室既有血缘和名分上的纽带,亦有世代经营南海各域的人心和底蕴。
因此那位当代的摄政,宁愿用最保守的方略和态度,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变相的将北朝最后的余力和资源,变相捆绑在了这里打一场决定性的攻守大战,就不难理解了。
因为,此刻的张德坤不仅仅是为了国朝和摄政的命运在奋战,也不得不为了张氏一族出身的自己一力奋战到底了,不然覆巢之下岂有有完卵乎。
但是接二连三紧随而至的噩耗,却让他对于能够在继续坚守到冬天里,充满了某种悲观失望的情绪和担忧。
特别是在叛逃的李处温部,已经占据了河阳桥关的情况下。他可是做过打算和安排,一亦事情不妙,就逃回河北去的……
而在淮东,
拿着我对后世矿产分布鬼画符的一点脑补和猜想,在莱州一代的山沟沟里转来转去了大半年之后,终于又有所消息了
既莱州掖县的芙蓉沟和海上的三山岛金矿之后,在掖县当地西南部与胶水县交界的罗山山中新发现了的浅层金矿脉,并且已经具备进行打洞开采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