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少也有所思想和启发,比如火铳在海战是适用性之类的云云,大可以写一堆事后终总结和得失陈条出来。
然后就是清点战利品和收获的时间了,几乎没有俘虏,因为这些疑似海贼的武装人员,还活着的话,都纷纷跳水。
除了拿他们奋力划动的背影当靶子练手外,我制止了更进一步的追击,开什么玩笑,我的部下大半是旱鸭子,这要是下了海出现计划外的伤亡,那才是乐极生悲呢。
从仅有几个躲在角落里,被撞出来有没能跑掉的“伤员”口中,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只知道他们从属于一个叫“疤狼”海贼头子,从另一个海域,流窜过来做生意而已。
只是这位疤狼,似乎已经变成那只大船上,众多不可分辨的烂肉之一,所以就再得不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为了得到口供,那几个俘虏,也从伤员变成了彻底的尸体。
除掉已经沉默和逃走的武装快船。
被留下来的一大两小三条海贼船,虽然甲板以上几乎全毁,帆榄俱损的已经不能再用了,也没法继续航行,只能靠定锚漂浮歪歪斜斜的海面上随波逐流,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舱里的货物,或者说这些海贼的赃物,可没有怎么受到损失。
派人稍微修理了一下,防止这些残船,被海浪拍打和渗透而慢慢沉掉,踩着脚下血腥狼藉的泥泞,一一的搬运出来放在甲板上清点记数。
主要都是些比较值钱又清便不占空间的贵货,比如成娄成筐的不知明香药,粗加工的珠宝,带有星辰花纹的波斯绒布和驼毛织物,天竺风的银器和造像,油光水亮的皮毛,什么的胡乱堆在一起。
还有十几大块灰不溜秋的石头样的东西,敲裂一片露出某种绿色的脉络,却是翡翠的原胚。
直接被搬了过来充当压舱物,然后将剩下的部分放火烧掉,在其中一只较大贼船上,我还在充满某种暴发户式恶劣品味的首领舱室里,亲自找到藏在九头龙神龛背后的暗板。
用刀斧强行破开后,银色杂金色的钱币,哗啦啦的流淌了一地,大都是成色上好的宝钱,夹杂着部分番邦外域的各国钱币。
除了少量金币被我收起来了,其他都被我按人头,就地散发给参战的将士们和水夫船工,顿时甲板上一片欢声雷动,歌颂如潮。
然后我的关注,开始转到那条广式大船的受害者身上,所谓的广式大船,其实是一种流传最广,设计和建造成本上,也最经济适用的样式。
比如三桅四帆,猪口式船头和元宝式水面建筑等等,常见的海船特征。
因此,其产地也不仅仅局限于广南一地,而是遍布两海道,按照不同旳产地技术和原材料特点,可以通过船身一些部位的异同,比较容易的分辨出来。
按照本船的船头判断,这艘船一个是属于安南交州的产物,作为一艘外州产的船只,其他方面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缩水唯一的优点就是采用了某种当地特产的栎木,运载重要比其他地区的广船,更大一些。
我们在忙碌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击败了和清除了那些攀上船,失去后援的海贼,并简单的修缮船身破损之处。
然后在号令下,向我们慢慢的靠了过来,放下一条小船送过来一个穿长袍的中年人。
“鄙家高通船航社的船东,多谢军爷救命之恩”
看着我的猫爪旗,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异,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贵部是神机军,或是海兵队”
“我们是那部与你何干,刚好路过恰逢其会”
我身旁的张力铮,闻言大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