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洛都朝廷,再三提高悬拿赏格。。一副不吝赏格,志在必得的态势”
“为毛.”
有人应景的和声道,周围的食客,也多少竖起了耳朵。
“那是因为啊。。有迫不得已的缘故啊”
“什么缘故,如此大张旗鼓不肯善罢甘休。。”
“据闻,洛都逃亡出来的残党中,有人得到了梁公宝藏重秘传,”
他有些醉意加得意的,揭示了某个“真相”。
“又是梁公密藏,天下轰传了多少次了。。”
另一个军兵,讥笑道
“至少是部分秘传,因此才得以破开城关的要害,丛大军合围中,逃出生天的。。”
那名老卒被人质疑有些刮落不住,顿时涨红了面皮
“所以洛都朝廷,才不惜死力,下了高官重爵的筹赏,来悬拿海捕这个贼首阿姆罗的行迹。。”
“据说只要有所蛛丝马迹,便可换得洛都方面,重金和官身相酬啊。。”
听到这里,我心中就像是刚刚狂奔而过了一万只草泥马啊。没想到,他们为了追捕我这个虚构的身份,还真是无所不用之极啊,居然生造了这么一个坑爹的理由。
还好我半路出了意外,不然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走下来,估计泄露的东西和知情的人更多,不但外面人人闻风而动,内部也要生出是非来了,那真是利之所趋,千夫所指,惶不可终、永无宁日了。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有点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云云。
..。
遥远的洛都,也是一副嫩芽绽放的初春光景中。
昔日号称第一奇巧盛景的梁园旧址上,已经被另一些高耸宅院构成的庞大建筑群,所分隔占据。
当然,能够入住这里的,并且有一隅之地,都是摄政一族的血亲,或是其他极近亲缘的近属,乃至少量受到恩加酬赏的心腹亲信,而且往往都兼具要职的煊赫人物。
新任的都亟道行司,行洛都留守,官拜卫尉卿,权枢密知事,又刚刚进爵陵候的张德坤,正在举行私家的赏宴。
他是当朝摄政的亲侄,三十多年前被政敌暗杀而早亡三宫择检使张筍的遗腹子,因此很小就寄养在这位大权独揽的伯父膝下,当作羽翼来培养,刚从外地的平卢道冀州经略任上,特地调遣回来不久,算是张族年轻一代的俊才。
所以在灵宝公出外,坐镇天平军后,他接手了洛都的察访机要之职,顺便收拾和整顿前者留下的烂摊子。
因为是就任以来第一次赏宴,虽然仅限于特定的小圈子内,但是还事极近奢事之能,各种放在太平年景,就是各种逾制、僭越或是犯大不帷的陈设器物,就这么稀松平常的出现在私家赏玩的众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