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两个昼夜之后,连庭院里,也被各式各样的尸体给堆满了,有敌人的也有我们的,越是靠近行馆主楼的台阶,越是密集。
许多人,几乎是短兵相接着,互相戳刺劈砍的那一霎那,扭抱在一起死去的。
轰的一声震响,扇面喷发而出的土石和烟尘,顿时再打到了十几个人,虽然大多不致命,但却让他们痛的只能在地上打滚。
那是我用埋下的火药和一些杂物,做成的定向土地雷而已,不过随着他们的逼近,类似可以利用的机关,是越用越少。
事实上,我没等到内部发生什么问题,却迎来外部的绝大危机。外面的庭院已经放弃了,大门围墙也被打破了,因为我们面对的是正儿八经的叛军,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也在那些袭击者被击溃之后,加入攻打这里的序列中来,并且带了明显是缴获而来重型器械,对着我们死咬不放。
难道这里很惹眼,或者格外容易吸引仇恨么,我摇了摇头,将一只火铳放了下来,更换掉燧石和,重新调整火轮的弹性。
用沾水棉头的通条,清理枪管中的残余颗粒,
杀败了那些帮派分子之后的第二天,我们就遇上了数量众多,不明身份的武装义从的攻击。
他们的装备更好,颇具特色且训练有素,虽然在排兵布阵的组织和纪律上,不如正规官军,但在在小团体配合和狭窄空间的巷战搏杀上,却是很有一套的。
他们仅用了两个波次的试探攻击,就摸清了我们的基本布阵和手段,一不小心被他们近身之后,我们积累的伤亡就很快扩大到了三位数,
那些生手转变过来的矛队根本无法阻止战斗经验丰富,很会把握机会的他们,就被杀散没命奔逃了。
然后伯符带领这白兵队,才稍稍阻却了以西啊他们,却因为配合度明显不如对方,也被逼的节节败退。
我一只隐忍不发的射声队,终于不得不派上用场,两轮直射和两轮抛射,留下了两百多具尸体,然后骑从护卫和本家直属队从两翼夹击过来,最终让这些身手老道的武装义从,不得不铩羽而归。
然后我妈没等到下一轮攻击,却目瞪口呆的看见了一场屠杀,那些好容易退回去的武装义从,突然大乱了起来,然后一只从背后出现的军队,将他们几乎屠戮殆尽。
就算残余的人且战且走,逃进那些被抢掠过的宅邸里,依旧没能逃过他们的搜杀。那些幸存者几乎是被满身是血的拖出来,然后当街斩首。
看起来颇为惨烈和悲壮,很快路边就堆满了一堆堆头颅和横倒的身体。
看起来我期待已久的援军,已经到达了,群情振奋,欢欣鼓舞,几乎要当场冲出去迎接。
但是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只派出了一半的人手前去汇合和迎接,却把那些骑从护卫和自己的人,给留了下来。
对答之间,这些“官军”还是露出了破绽,然后变成恼羞成怒的杀戮,最后只有伯符和少数人见机跑得快,在弓箭和铳队的掩护下逃了回来。
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损失了一半以上的人手,只能放弃空间过大的庭院,退守到主要建筑之中,利用原先的布置抵挡一二,
所幸他们也很疲累的样子,居然没有马上发动攻打,而是重新布阵和整队,这也让我有了喘息之机,来鼓舞和重整那些面临崩溃,或是陷入绝望的剩余武装人员,
一口气处死和惩罚了二十多个,陷入歇斯底里的恐慌,或是试图丢下武器逃跑的人,才将他们强压了下来。
我又打开一个出口让那些抱有侥幸心里的人,出去试图交涉一二,然后偷偷一冷枪打在某位军官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