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屯的右手……
没有了!
他残疾了,失去了一条右手手臂!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河屯半逆着快落的夕阳站着,有着枭雄落寂的凄凉。
再强的人,都会老去;可河屯却没能老得优雅闲适,而是如此的血腥亦悲壮!
“义父……义父!”
房车刚刚停稳,林诺小朋友就迫不及待的钻下车来,朝着夕阳中的河屯奔跑过去。
河屯半蹲着身体,将冲过来的小家伙稳稳的抱住;头靠着头,脸贴着脸,带劲的不停的蹭亲着小东西,好似怎么也无法完全表达出他对小东西那泛滥成灾的宠爱。
“十五……你想死义父了!义父这每天呢,都能想你好几遍……想得连觉都睡不好,饭也吃不香!”
是真的想狠了!河屯用自己温热的唇紧紧的蹭贴着小家伙的额头,“十五想义父了没有?”
“想!每天都想!”
小家伙嗅着泛酸的鼻子,“义父,你身体好些了吗?快让十五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爷孙二人相拥相蹭了好一会儿,小家伙才想起询问义父河屯的伤势。
因为逆光和身高差的原因,从房车里奔出来的小家伙并没能在第一时间现河屯消失的右臂。
封行朗是第一个现了,但他却没有出声。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使得他无法顺畅的呼吸。
他一直沉默着!更像是一种默哀!
后下车的雪落,并没有现河屯异样的残臂;加之河屯又半蹲着身体,逆在晚霞的红光之中。
“义父没事儿……义父好着呢!”
河屯又蹭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门,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并用左手将小家伙勾揽在自己的左侧怀中。
“阿朗……雪落……你们能来看爸爸,爸爸真的很高兴!溢于言表的,自内心的高兴!”
雪落温婉的应声,“爸,对不起哦,我们来晚了……让您想狠诺诺了吧?”
河屯一边宠溺的抚爱着孙儿小十五的脑袋,一边舐犊情深的看向儿子封行朗;但封行朗的目光却从他的右手衣袖处一扫而过,侧头维持着沉默。
河屯看到儿子邢朗已经现了他的残缺的右手手臂。但却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