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晏风微怔,“离开爷?”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救晏雨和留在爷身边,有冲突?”
唐果:“有。”
晏风双眸闪露纠结,垂着的双手偶尔攥拳,偶尔松开,偶尔捻捻手指,整个人都溢满了无措。
半晌,他咬了咬牙,对着晏瑾瑜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爷,对不起,属下……属下实在不能没有小雨,若是小雨死了,属下也不愿独活,日后不能继续伺候在爷的身边,望爷恕罪。”
他的额头依旧贴着地面,眼泪砸在了地上,汇成一片。
声音哽咽道:“小雨这些年心里很苦,日后若是犯了什么错,还希望爷和小姐能够多体谅。”
语顿片刻,晏风重新抬头,眼泪逼回,眼眶却是红了一圈。
他望着晏瑾瑜,道:“属下曾许下誓言,至死效忠爷,可如今属下要违背誓言,实在没有颜面再继续苟活于世,爷,求您看在属下多年来无功也有劳的份上,来世属下再报爷的大恩大德。”
说完,晏风再次朝着晏瑾瑜磕了一个响头,而后单手聚力,攻向自己的丹田。
“他要自尽!”刀元思大喊。
“晏风!”楼梯上那道身影猛地扑了过来。
晏瑾瑜手指一弹,打在了晏风的手腕处,力量散去,“倒是出息了,我晏家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会自尽了?”
“晏风!”
晏雨扑到晏风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这么傻啊?”
晏风听到她的声音,抬头望去,却见晏雨满脸皆是泪水,顿时心如刀绞,整个人都慌了。
“小雨,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哪里疼?你告诉我呀。”
他想去扶住晏雨,却又把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她难受的地方,加剧她的疼痛,一双手无措地顿在那儿。
晏雨再次抓住他的手,眼泪掉的更凶了。
“傻瓜,我没事儿的,你要是死了,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办?”
“你都病成那样了,怎么没事儿?你不要害怕,爷已经答应了,他会救你的,不过我以后不能继续留下了,我们都发过誓的,除非是死,否则绝不会背叛爷,离开爷,以后我不在,你一个人……小雨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