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狐狸!”
唐果飞奔而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离歌的身体在自己眼前消散。
她下意识伸手在空中抓了两下,却只得到了悲恸和绝望。
“离歌!”
唐果大吼,两行清泪从眼角溢出。
鲜于风的眸中也闪烁着泪光,“四姑姑,离歌他……走了。”
身为冥王,鲜于风这几十万年来见过无数次生死离别,却从未有一次能像现在这样,让他如此清晰地对死亡有一个认知。
唐果猛地转头看向鲜于风,眸中除了泪光,还闪烁着一抹冷冽。
“怎么回事?”
“鲜于风!少跟本座装糊涂,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唐果厉喝,“离歌是上古五神之一,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魂飞魄散?而且他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劫。说!你究竟知道什么!”
鲜于风知道,这一次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他长叹一声,目露悲切。
“万年前仙魔大战,离歌之所以会败给妍羽,不是因为实力不足,而是因为……因为在那之前,妍羽化作四姑姑您的模样,窃取了离歌的部分神元。”
唐果拧眉,“怎么会,就算妍羽化作我的模样,离歌也不能识不破……”
话音一顿,唐果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因为魔星石?”
鲜于风点点头,“魔星石是魔尊陨落后的元身所化,而之前四姑姑您又曾赠送过魔尊功德之光和您的本命神力,所以魔星石上本就沾染了您的气息,而离歌他……让着您,不伤害您,已经成为了离歌的一种下意识反应,当妍羽动用这股力量来袭击他的时候,他根本做不出其他反应,只能被动承受。”
唐果垂着的双手猛地攥紧,“妍羽体内有离歌的部分神元,所以……她痛,离歌便会痛,她伤,离歌便会伤,她亡……离歌便会……”
“没错,所以只有离歌的神尾才能破开妍羽布下的阵,抑制住她身上的那一部分上古神力。”鲜于风看向唐果,“他早就知道会有此劫,也许,现在的结果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
鲜于风的眸光在晏瑾瑜的身上顿了一瞬,离歌死前的那句低喃,只有他听到了。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爱而不得,不是我爱你你却爱着别人,而是明明两人相处了几十万年,却在临死的那一刹那,才明白原来那就是爱。
晏瑾瑜将唐果揽入怀中,大手轻抚她的后脑,没有说话,只用自己的体温和怀抱来给予她安慰。
妖界被毁了一大半,夜子奕和皇甫清欢组织妖界众人清理,其他宾客则都回到了幻海阁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