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和晏瑾瑜走进屋内,先是环视了一圈,最终才看向床边抱头哭泣的两夫妻。
“如果现在有机会让你们亲手帮女儿讨回公道,你们要不要?”唐果问道。
两夫妻的哭声骤停,此时才注意到屋内又多了两个人。
“我们要!”
老妇最先开口,甚至都没有询问唐果他们是何人。
对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
老者没有反驳,但是那神情却也和老妇差不多。
唐果挑眉,“你们不问问我们是何人?又为何要帮你们?”
老妇摇摇头,脸上虽然还有泪,但是眸光却多了几分坚定和狠意。
“只要能帮女儿讨回公道,其他的我们不管,大不了失败了,我和老头子一起去死,到了下边和女儿团聚。”
唐果点点头,“很好,那就先把你们女儿死亡的经过详细地跟我说一遍。”
老妇一怔,面上再次染上了悲痛之色,将老者扶起来,让他在床上坐下,这才缓缓开口。
“我们一家子都是外乡逃荒过来的,到了此地后,我接一些绣品的活儿,老头子和嫣儿出去唱唱小曲儿,日子倒是也勉强能过,本以为可以就此落脚,在给嫣儿寻个差不离儿的人家,我们两夫妻也算是满足了,可没想到……”
事情其实和之前唐果他们猜测的差不多,好色的周玉看上了嫣儿,以听曲儿的名义将人骗去了福祥客栈,又用计将她爹支开,强占了嫣儿的身子。
事后嫣儿羞愤撞墙自杀,这才形成了之前唐果他们在那客栈里见到的画面。
晏风不解,“出事的地方并不在本县,为什么那么远你们还答应过去?”
老者哽咽道:“因为当天我和嫣儿是去给隔壁县的祝姥爷家里贺寿唱曲儿的,谁想到……周玉那个畜生居然也跟了去!”
“等我们找到嫣儿的时候,她是在河边,浑身湿透,那些仵作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她是失足掉到河里淹死的,竟视嫣儿头上的伤口和血渍于无物,我们想告官,却被说是诬陷,老头子还因此挨了一顿板子,那周家的人,丧了良心,都是畜生啊!”
老妇再次哭了起来,看得出来这平日里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不到绝望的边缘不会如此失控。
“识字吗?”唐果突然问道。
老妇点点头,“识得。”
唐果看了晏风一眼,晏风连忙将一张纸递给了老妇。
“按照这上面写的去做,七日后,还你们一家一个公道。”
唐果说完,便拉着晏瑾瑜离开了,晏风则是又从怀里取出点儿碎银子放在旁边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