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闵将军,邱德庸何时说了那些证据是书信?你便这般笃定不是你给的?”文德帝冷哼了声。

    “回陛下,定国公投敌叛国之事人人皆知,微臣也是从旁人口中得知是陛下得了定国公与北麓来往的书信。”闵天睿有些心慌了,毕竟年纪摆在这里,不如陛下老道,有时候经历的多也是好事,更能磨炼心智。

    “邱德庸递交给朕的可不止书信,你却偏偏只挑书信,可见是心有灵犀啊,邱德庸,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罪臣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是闵家许下诸多利益,才让罪臣猪油蒙了心,陷害于定国公,臣有罪,求陛下饶恕,臣这里有一封闵侍郎给罪臣的书信,其中写明了要罪臣所做之事。”

    随后有人拿上了那封书信,闵家却丝毫不慌,能送出那样的信,自然不会给人留下把柄,都处理妥当了。

    谁知道文德帝看了却龙颜大怒,吩咐李勤把那封信递给了闵侍郎,“你自己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笔迹,可别说朕污蔑了你。”

    闵正志瞧了一眼,大惊失色,“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啊,微臣绝对不曾写过这样的信。”

    闵天睿看了一眼,也无法相信,分明那封信是用了特殊的墨水书写,很快字迹就会消失不见,怎么可能会原原本本的出现呢?难不成这世上还有鬼?

    傅楼屿垂手而立,嘴角扯了个弧度,世上自然是无鬼,只不过闵家可以伪造笔迹陷害定国公,难不成他就不能伪造笔迹促成这桩“好事”?

    对于特殊的人,就得用特殊的手段。

    若是一味的和坏人比谁更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难不成是朕栽赃陷害于你?”

    “微臣不敢。”闵天睿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些字迹为何会失而复得。

    “朕敢这般说,那一定是有了一定的依据,不是你们那般空口白牙的诬陷定国公,你若老实交代背后之人,朕也可酌情减少刑罚。”文德帝瞥了一眼许英豪,意思十分明显了。

    许英豪纹丝不动,只当没有看见文德帝的眼神,但心中却不是这般平静,他要是还看不出来今日陛下是兴师问罪,那也就不用在朝堂上混了。

    他连邱德庸什么时候被抓了都不知道,看来陛下是察觉了什么。

    “微臣……微臣不知!”闵天睿犹豫了须臾还是坚定自己的说法,反正定国公已死,死无对证。

    “既然你不知,那就请人来说,进来。”文德帝高呼一声。

    叶正元穿着白色的锦衣披风,一如当日带一小队人马突袭北麓之时,后来遭受埋伏,叶正元死在了北麓,只剩下那件带血的披风。

    如今……满朝官员大眼瞪小眼,定国公居然没有死!

    有脑子转的快的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陛下和定国公布的一场局,脑子转的慢的还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说闵天睿和闵正志看见叶正元的时候吓的魂都没了,就连许家也不复之前的淡然,现在才反应过来,文德帝这是在诈他。

    心中就一个想法,完了,全盘皆输,顿时腿有些软。

    “许英豪,还等什么呢?如今还想着侥幸能逃过一劫?”文德帝看向人群中的许英豪,布了这么大一场局,就是为了他,如今还装着呢,这么能装,怎么不去唱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