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误会了!”红素连忙解释,“是红素一个人孤单,所以特地要芍药姑姑……”

    “胡说八道!”贡氏早有决断,“你也不用替他们遮掩!当我是死人吗?”当下便命人去寻绮里弘毅。

    “夫人,奴只是随红素寻一个安身之处。夫人切莫道听途说,让……”

    贡氏“啪”地一巴掌打断了芍药的话,“娼妇就是娼妇,巧言令色只会糊弄人?告诉你,绮里弘毅每一分钱花去了哪里我一清二楚!若是他在外厮混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你竟敢厚着脸皮入府,真以为我闭目塞听呢?”

    当下贡氏抄了鸡毛掸子,接连打在芍药身上。

    芍药抬手遮挡,不由得悲从中来,哭泣不止。

    绮里弘毅赶来之际,贡氏已经打了芍药上百下,正要动脚。

    眼见绮里弘毅阻止自己,贡氏本就积攒一肚子的火气立刻被引爆!

    “绮里弘毅,你为这一个贱人吼我?”贡氏一把拽起地上的芍药,指着她的脸质问,“就这样一张脸,你还能下得去口?她有什么好?”

    “贡横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她有什么好?她比你温柔可意,比你会做人!”绮里弘毅将芍药拽回来,将其护在身后。

    “绮里弘毅!”贡氏难以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

    “老爷,算了,别为贱妾伤了和气。”芍药开口劝诫。

    红素袖手旁观,笑看贡氏与芍药对峙。

    绮里弘毅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劝,“我忍你很久了。芍药入府只是想安心做个丫鬟,你却对她难动手动脚,分明是存心刁难。”

    “对!我就是故意刁难!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进我家门?”贡氏自视甚高,怎肯与芍药为伍。

    “她不配进我绮里家门,你难道就配?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恶疾、多言、窃盗。你自己算算你犯了几条?我容你至今已经是我仁慈!”绮里弘毅搬出“七出”条例。

    “你想休我?”贡氏越发不能相信,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现在为了一个娼妇要休她。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门外传来“笃笃”声音,伴随着苍老咳嗽声。

    “老夫人来了。”有丫鬟提醒。

    绮里弘毅忙出门扶着老夫人进来。老夫人满头华发,拄着拐杖进来,问他们:“你们又在吵什么?不是说我那孙女接回来了?人在哪里?”

    红素这才上前行礼,见过祖母。

    老夫人坐上高位,把红素仔细端详一番,笑着夸赞:“模样确实不错,懂礼貌。我瞧着比微月那孩子还好。叫什么名字?”

    “红素,绮里红素。”红素顺势站到老夫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