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缘际会,绮里微月被绊了一跤正好撞上转角处的老妈子。
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那老妈子盆里的衣物散落一地。
红素从花荫后走出,出声揶揄:“姐姐怎地弄得如此狼狈?莫不是看见人家手里一盆衣物也要动手抢?”
一语双关,影射方才微月抢夺罗裳。
微月从地上起身,反身一脚踹在那老妈子身上,“你怎么走路的?眼睛都放在天上吗?本小姐那么大个人都看不见?眼瞎了吗?”
那老妈子赶忙跪下认罪,不敢为自己辩解。
红素瞧见翻在面上的一条罗裙,指着问道:“这裙子我记得是姨娘的。怎么这么腌臜的东西不收好,竟放到明面上来?”
那罗裙上有一大块暗红血渍,显然是癸水所染。
红素一提醒,微月也发现了端倪,“姨娘来了癸水?”
“老奴不知,”老妈子连忙叩头辩解,“兴许是红糖水之类的东西染上去了也未可知?”
“搞笑!你既然不知,还敢妄自猜测?”微月蹲下身要去拾那裙子,却被红素拦住。
“女人家癸水到底腌臜,姐姐芊芊玉手,怎能碰这些东西?”红素眨着一双无邪大眼睛,眼中纯粹无杂念。
“你竟然不知?”微月心中咯噔一下,再联系红素年纪,这才放心下来。
“不知什么?”红素并没表现出不妥,反而疑惑不解。
“没什么。”微月站起身,借口回了淑笙榭,显然是去透露消息了。
红素等她走远,才将老妈子扶起来,“嬷嬷莫怪,姐姐向来直来直去。嬷嬷身子可有损伤?”
老妈子把地上散落的衣物捡起来,心中感念红素体恤,“多谢小姐关怀,老奴心中感激。大小姐脾气大,府上谁人不知?也是老奴运气不好。”
老妈子端着衣物离去。红素回首看了一眼淑笙榭匾额,转身离去。
再说绮里微月借口离去,转身便跑进了淑笙榭。
“母亲,母亲,母亲你在哪儿?”绮里微月将院内转了一圈,才找到贡氏。
贡氏彼时正对镜端详面容,听见微月声音,蹙眉道:“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母亲,”微月压抑住激动心情摒退下人,坐到贡氏身侧,“母亲,我刚刚发现一个了不得的事。”
“什么事?”
“我记得您说过,女人怀了孕是不会来癸水的对不对?”微月向贡氏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