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素,你念过书,又有才,一定能帮到我的。”芍药见红素软硬不吃,竟滚落两行清泪下来。

    “你就算不为姨娘想想,你也想想你母亲。我和芙蕖一同被拐卖到万花楼,当年她要死要活要留你,还是我劝说的。后来她害病,也是我掏钱请了大夫。就连她身后事,我也出了钱……红素……”

    红素听到她提起自己母亲,心中越发悲凉,“姨娘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起母亲?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她何至于此郁结于心,撒手人寰?”

    “你怎么知道?”芍药心中一惊,起身退后,仔细一想,越发想不通,“不对,你那时候才多大,怎么能记得事情?”

    见她反应过激,红素这才慢慢起身,“姨娘不知道的事情多了。红素只是想告诉你,当初是你亏欠我母亲,你不配在我面前提起她。自是入府以来,府里人都对我冷嘲热讽,绮里微月更是处处打压我,姨娘倒是过得畅快。如今日子难捱了,就想到红素了。之前怎么不见姨娘帮衬红素一把?”

    芍药在红素这里吃了闭门羹,连往日旧谊都一并被抹去,回去之后就忽然病了。

    芍药的病来得快,三天两头请大夫诊治,汤药不断也不见好。

    老夫人担心她胎儿,少不得日日遣人打探消息。只是这些大夫把了脉开了方,却说不出一个准信,让人心慌。

    等到贡氏要请的王太医入府,老夫人盘算着要人顺道为芍药诊治一番。

    除了芍药的病,贡氏也成为府中众人关注的焦点。

    红素也特地前去打听。她去得比旁人晚些,还没走到淑笙榭门口,就听到有丫鬟匆匆出来。

    红素再往里走,恰好听见底下婆子在笑话:“咱们夫人好歹也活了这么些年,还真以为自己能老蚌生珠不成?”

    另外一个婆子也笑:“亏我们还以为她真有了,把她陪房也奉承了一阵,如今想来真不划算。”

    “可不,”另外的婆子也随口附和,“那冰片沉香哪是容易得的?费钱费力不说,还白奉承了。”

    红素清咳了两声,几个婆子即刻住了声。

    红素在门口撞上几人,便问了句:“夫人可是得了什么病?”

    “回二小姐,太医说了,夫人是少阳症,吃几剂将养些日子就好了。”一个婆子回答。

    红素点点头表示明白,心中也觉得好笑。

    恰好此时安平郡主风风火火闯进来,寻见红素就要带她走。

    “红素,快来,我带你回府。”安平也不等红素回答,直接拽了人就往外走。

    自从上次招亲之后,安平俨然把红素划到自己阵营,三天两头寻红素外出游玩不说,每逢遇见林轻鸿都能把人挤兑得灰溜溜离开。

    今日中秋佳节,城内处处张灯结彩,红素原以为她是要带自己外出闲逛。

    却不想,安平早已命人备好翠盖朱缨八宝车等候。

    红素上了车,安平自己翻身上马,还邀了傅荣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