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薛氏对此嗤之以鼻,“当然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薛氏说到此处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侧身凑到红素耳边道:“听说她借着大爷的名头在外面办了几件大事。”
说完,薛氏才站直身子又道:“不然你以为就她那醋缸醋瓮,撞见今天这事会就这么算了?”
红素这才恍然大悟,又奉承薛氏几句。
薛氏对红素的恭维颇为受用,不自禁多说两句:“她管着这么大家业还不够,私底下不知攒了多少家私。现在又添上这事,真真叫一个银子都漏不出她的指缝。”
薛氏心中对柳氏早有怨言,只是一向不与外人言,说完心里就后悔了。
谁知红素也开口附和她:“姐姐所言极是。依我说还是姐姐性子随和,体恤下人,做事细致。只可惜……”
红素此言暗合薛氏心事。管家一事向来是她心结。
当下,薛氏便道:“论理,我哪样都不比她差,也是前后脚嫁进来。可偏偏老夫人却对她另眼相看,叫人如何不气?”
红素笑着劝她:“姐姐可气着身子,日子还长着呢,将来如何也未可知。”
薛氏与红素对视,见她言语之间却是偏向自己,心中一喜,笑道:“也是。他们这样作死,早晚让老夫人知道了,看他们怎么收场。”
同薛氏道别,红素才回到素云居,傅城就眼巴巴迎了上来。
红素远远就看见他在院门口坐着,手里仍旧抱着那柄黄金剑,等着她回来。
“怎么?是不是我再不回来,五爷就要化身望妻石了?”红素近来侍宠生娇,也难得打趣人起来。
傅城也不和她多言语,拉着她便往屋里走,红素不明就里,猜测道:“难道是国师又派人送礼物来了?”
自从风吟解语风波之后,国师府长史隔三差五便上门送礼,送的多是稀世宝玉。
国师府如此招摇举动,惹得皇城中人暗自揣测。因此,近日借着探望镇国公之名拜访的人不在少数。
见傅城仍旧不开口,红素想了想,忍不住揶揄道:“莫非是有媒人上门做媒,爷拿不准?”
傅城这才笑着扬了扬手中黄金剑,意气风发道:“都猜错了,是更大的喜事。”
红素第一次见他如此喜气洋洋,其他事情也顾不得,便拉着她进了屋。
合上房门,他抽出手中黄金剑,揭晓答案:“再给你变个戏法,可别眨眼。”
红素知道他的手段,忙笑着点头说好,退后看他这次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饶是见惯了傅城能够吸收玉石能量,红素瞧见眼前景象也不由得瞪大了眼,抬手捂住嘴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傅城手中黄金剑镀的厚金一寸寸剥离剑身,在空中仿佛融化成液体,在旋转之中汇聚、凝结,绕成一支枝叶脉络分明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