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松陪着孟霖熙来到父皇寝宫旁的偏殿。
“参加父皇。”赵墨松和孟霖熙一起说道。
赵墨松抱拳行礼,孟霖熙轻轻跪拜。
“齐王妃,凤凰山梅花庵那个大师是你的师父?”大御帝威严问道。
孟霖熙抬起头,微笑着回答:“回禀父皇,梅花庵的一尘大师正是儿媳的师父。”
“齐王妃,你可知罪?”大御帝严厉呵斥。
孟霖熙面色不改:“儿媳不知有何罪?还请父皇明示。”
“大胆齐王妃,那老尼乃是前西昭国逃犯,你身为皇室女眷,竟然勾结要犯,这是要将齐王府置于死地吗?”
大御帝手指头指着她斥责。
“父皇息怒。一尘大师是霖熙的师父,这一点是事实。但据儿臣所知,这位大师曾经救过皇祖母的命,前不久也救了儿臣的命。而且她一向周济周边穷人,善待每一个香客,竭尽所能帮助灾民难民。父皇为何突然说一尘大师是要犯?有何凭据?”
赵墨松沉着冷静缓和紧张气氛。
“松儿,你不必替那个老尼说话。”
孟霖熙深深叩首:“父皇,殿下所言句句是真。霖熙五岁开始就寄宿在梅花庵,当时所有给我诊治过的大夫都说我命不久矣,是师父尽心尽力将我的病治好。师父除了救了我的命,她广施善缘,不遗余力帮助每一个来庵里求助的难民,给他们银两,给他们热食暖铺,甚至帮安顿他们耕种等。师父在梅花庵生活几十年,绝对不是父皇所说的什么要犯。还请父皇不要听信妄言,还我师父一个清白。”
“胡说八道。朕接到确凿的举报,那一尘大师分明就是西昭余孽。若不抓获她,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叛乱来。”大御帝深信晋王不会无端编造谎言。
“太后驾到。”
门外的太监高声禀报。他话音刚落,太后的声音就传来:“谁是西昭余孽?你倒给哀家说明白些。”
大御帝赶紧站起来迎过去:“母后怎么突然过来了?”
齐王夫妇恭敬行礼:“皇祖母。”
太后拄着拐杖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来,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孟霖熙,不由走上前一只手拉她:“快起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忍心让身子弱的儿媳跪着。”
她侧头指责大御帝。
“快起来吧。松儿,扶你媳妇去旁边坐下吧。”
大御帝不敢忤逆母亲的话。自从那年他参与剿灭西昭国之后,他这个亲生母亲对自己从来都是冷淡得很,不待见他。
她可是西昭国曾经的公主。自己的亲生儿子联合其他国家剿灭自己的母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弟弟死在他们的剑下。国没了,家没了,亲人没了。那年,她大病一场,差点死去。后来就一直落下心绞痛的病根。
“皇帝陛下,听说你认为梅花庵的一尘大师是西昭国余孽,那哀家问你,那个大师前几年曾进宫给哀家诊治过,治好了哀家的心绞痛。如果她是你们所说的前西昭国公主,那么,为何那时她不趁机和我这个姑姑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