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澈?覃宜南不是一直叫陆怀澈陆哥的吗?怎么突然开始直呼其名了?
还没思考这两个称呼的差别,对上覃宜南关切的眼神,钦夏心里有点难以言喻的感动。
上次见面时她还是陆怀澈的未婚妻,这次就变成了谢彧的妻子,连宋遥的眼神都有些奇怪,覃宜南对她却一如既往,还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
“嗯,谢谢小南。”钦夏朝他笑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覃宜南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姐姐不用跟我客气,你先坐会,要不要喝点什么?”
“一杯果汁吧。”钦夏有点口渴,没跟他客气。
等覃宜南出去叫服务生,钦夏才将目光转移到谢彧身上,他此刻的气质有些沉郁,面色微红,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唇线绷直,看起来确实不太开心。
其实对谢彧半夜跑出来喝酒这种事,钦夏不太赞成,倒不是觉得他的事影响了她的睡眠,而是认为喝酒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上手将他的眉头轻轻抚平。
“恭喜你,又成为了谢家的媳妇。”宋遥突然开口说。
钦夏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看到宋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衬衫,温莎结打得端正,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装裤,手里摇晃着酒杯,暗红色的液体流动,在室内略显黯淡的灯光下,折射出有些诡异的光。
唇角微勾,带着嘲讽。
长得人模人样的,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钦夏对他的印象直接下降到了谷底。
算起来这还是宋遥第一次主动跟她搭话,平时见面双方都疏离客气。
“这个'又'字,是不是有些不妥?算起来我连陆家的门都没进过,怎么在你这说得我像二婚似的。”
事实就是这样,钦夏到现在连陆家的房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有聚餐都在外面酒店,宁月舒没有请她在家里吃过饭,陆怀澈也从没提过,就像这个婚约是钦家求来的一样。
钦夏对这些都不在意,但要是有人想替陆怀澈来指责她,她拒不接受。
“先是陆家,再是谢家,之后呢,你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宋遥不答,仍是自顾自地说着,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不愧是陆怀澈的好兄弟,脑子一样有病。
“你放心,总之不会是你,因为我……”钦夏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一遍,“看不上。”
看到宋遥脸上一瞬间有些僵硬的笑容,钦夏心里暗爽。
“我觉得你可能出现了一些认知偏差,我必须要纠正一下。”
“我和陆怀澈的婚事是陆家先要求的,我父亲并没有问过我的意思,而我和谢彧,虽说也是爷爷先提起,但我们之间都互相选择了对方,性质完全不一样。”
当然谢彧有没有选择她她不知道,她就是随口说的。
“总之陆家根本算不上是我的目标,当年他们哈巴狗一般的模样,你真应该看看,明眼人都能看出当时陆家是高攀,我是下嫁,你就算要做陆怀澈的舔狗,也应该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