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双意除了行为有些古怪之外,那段日子他和他在一起过得确实也很开心,可是仅仅数日的光景,却什么都变了。
往日的温存在一朝一夕之间被毁的一干二净。
别墅的密码被裴双意改成了他的生日,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没有开灯,而是借着屋外的光线看清了屋里的样子。
客厅的茶几上还摆着他们上次没有吃完的车厘子,因为时间有点久了,已经散发出了酸腐的味道。
他摸索着楼梯一个人走了上去,别墅里空荡荡的,又大又安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畏惧,可比起畏惧,这种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更让他觉得这里让他有种物是人非的恍然。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如果在E市时,他不曾搭理过裴双意,不曾给过他半分眼色,那么现在他们应该在自己的领地里各自为安吧。
而不是如今,一个遍体鳞伤地躺在冰冷的海底沉睡,而他却孑然一身地出现在这里伤春悲秋。
“贺哥……”
恍惚间,他回过神,好像听见了什么熟悉的声音,贺猗一愣,头皮发麻地环顾了一眼周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应该是他的幻觉吧……
他急忙抬脚往二楼走去,去了书房,找到了那只保险柜,可当他打开保险柜时,身体里的血液忽然从头凉到脚。
他从桌上摸索着打开了一只手电筒往柜子照了照,发现他的护照和身份证等一些证件全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
怎么回事?
他记得他不是明明已经拿走了吗?
贺猗伸手拿了出来,就发现里面还放了一块怀表。
是奥莉薇娅给他的那只,可是他几乎没什么印象了。
他愣了好久,把怀表拿了出来,指针清晰的走动声在耳畔一点点响起。
“贺哥,我想你了。”
又是那道熟悉的声音,贺猗身形僵硬地转过身来,就发现书房门口此时正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身影。
“啪”的一声,手中的东西砸翻在地。
贺猗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想动,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了,就像是做梦忽然被噩梦魇住了一样。
他微微皱起眉头,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起来。
“你有没有想我?”那道人影忽然朝他扑了过来,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熟悉的气息和温热的身体藤蔓一样交缠住了他,“贺哥,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