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实验的重点班,思来想去便有了给她转学去雅集的念头。
考完试,从行政楼出来时已经是傍晚。
残阳烫伤层云,云朵蜷曲成各种形状,天幕被热烈的颜色填满,不远处欧式礼堂上的笨钟敲响,一声声的在风里回荡,香樟的清香挤进鼻腔。
后来她想起那年时,记得风里总是搀兑着一点香。
香樟。
木犀。
还有他身上的。
在江城的中学生这里,有这么一句话,“学在实验,爱在雅集。”
听说雅集遍地帅哥美女,校服也好看,让人有些好奇。
她抬手推了下眼镜,没看到雅集的学生,但看到站在花架旁等她的舅舅和舅妈。
那花架被常年不衰的莺萝填密,在绚烂晚霞里,样子极美。
曾繁清撑着遮阳伞,挡在沈邻溪头上。
夫妻俩站一旁看着学校,说说笑笑,看上去对这座学校很满意。
确实,只凭第一眼,很难不对这里有好感。
看到曾如初出来,沈邻溪给她亲儿子打了个电话,让他也来陪妹妹看新学校。
可曾忆昔这位大少爷一身金贵皮肉,懒得下车,坐在他的车里听着车载音乐,闲适地吹着冷气,动都不想动一下。
能把车开到这里接曾如初,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沈邻溪气的挂断电话,但转过身再跟曾如初说话时,已经是和颜。
自从被曾繁清接来住,沈邻溪没对她发过脾气。
她从曾繁清手里接过伞,撑在曾如初头顶,边走边问她考的怎么样、对学校满不满意之类的问题,又问她想不想看看学校。
看出沈邻溪的兴致,曾如初说“好”。
教学楼大门紧闭看不出什么,体育馆的门倒是开着,来来往往的还有一些学生。
曾繁清看到几个男生拿着网球拍进去,手心痒痒,也想进去看看。
他喜欢打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