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起坐车去上班,赵周韩开着车,余光看到她手里抱着的保温壶,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药很苦,他光是闻着味道都觉得舌尖发涩,这还只是从严密的保温壶里散发出来的一点点味道。
老太太知道他们下班没个正点,怕小叶漏喝,就让厨房起早把药煎好,放在保温壶里暖着,还特意叮嘱她要开好闹钟,每次午饭过后半小时喝。
赵周韩一边开着车,一边提醒道:“闻着都苦,你要是不想喝,就倒掉,没人知道。”
“这都是奶奶和妈的心意,我会喝的。”她自己也想生二胎啊,非常想。
“唉,那随你,这个给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糖,丢给她,“拿好,太苦了就吃点甜的,中和一下。”
池小叶一看,这可是果果的零食,她笑着说:“连儿子的糖你都偷,服了你了。”
“那怎么叫偷呢?小孩子多吃糖不好……”他抓了抓鼻梁,补充道,“今天先用一用,下次我赔给他喽,顺便给你买巧克力。”
“嗯嗯嗯,这个可以。”
“药我拿去我办公室,你吃完饭过来喝。”
“好。”
中午,池小叶打开保温壶,一股难以描述的药味立刻侵占了整个办公室。
赵周韩主动倒了一杯温水准备着。
她捏着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闷。
喝完,“嗝”的一下,药味从胃里经过食道冲出了她的鼻腔。
“呕……”她捂着嘴连忙找垃圾桶。
赵周韩面色沉重,心情尤其复杂,蹲下身来,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看到她这么难受,心疼极了。
池小叶吐了个干净,垃圾桶里的污秽物,掺杂着胃酸和食物,比纯中药更臭。
“吐完了?来,喝水漱口。”他拿着水杯喂她喝下一口水,笃定地说道,“这药别喝了,咱不受这个罪。”
池小叶吐得双眼都充血了,漱了口,那味道冲淡了许多,“第一天喝,大概是胃不适应,是我喝太急了。”
“……不喝了,奶奶她们不知道。”
“时间久了她们就知道了。”
“那就说是我不让喝的,咱们有果果一个孩子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