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才怪,估计昨晚都没睡觉。容韫和叹了一口气。

    “最多的担心一下,只要你平安到家,就没事了。”傅衡安慰她。

    这时马雷的声音又大崖上响起:“公子,昨晚我回去找了一夜,也没找到那么长的扎实的绳子,不过我把平桥村一个熟悉这座山地形的人找着了,他说你只要爬到崖底,从右边绕过去,也就是大半天的路,就能走到路口了。”

    “没有扎实的绳子?”傅衡微微皱了皱眉头。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假?莫不是马雷看出他对容韫和有情意,想要让他跟容韫和多呆一段时间?

    不过,就算有扎实的绳子,也要冒一定的风险,毕竟只要一口气不稳,他们就有可能落下来。傅衡自己倒无所谓,生命危险是绝不会有的,只是担心容韫和会在他背上担惊受怕。

    他转过身来,把攀上去有可能存在的风险跟容韫和说了一遍,道:“如果你觉得往上攀好,我就叫他们去找绳子,不可能找不到的。”

    “不用了。”容韫和摇头,“咱们还是往下走吧。你那药还挺管用,休息了一一晚,我感觉我的脚没怎么痛了。我可以走的。”无论是她自己一个人攀上去,还是傅衡带着她上去,容韫和都没怎么有信心。还是在地上走让人踏实。

    傅衡看了她一眼,没有争辨,转过头去把路线向马雷他们问了一遍,然后对容韫和道:“既然要走大半天的路,那咱们还是得吃了东西再出去,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打些猎物,顺便探探路。”

    有那么多的树挡着,地势也复杂,要想从山崖上把食物吊下来是不可能的事,容韫和也知道只能自立更生,点头道:“嗯,好。”

    看傅衡拿起水囊,她又道,“一直都没听到有水流的声音,这里即便有,估计也挺远,你别走远吧,吃点东西咱们就出山,也许路上能遇上水源呢,就算遇不上也没关系,忍一忍就过去了。”说完,见他还是没有把水囊放下的意思,又道,“你把水囊留下,我一会儿要喝水。”

    傅衡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敢走远,听她这么一说,便将水囊留了下来,嘱咐了容韫和两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弩,道:“如果有野兽来,你就用小弩射它。”

    “给了我,你就没工具打猎了。”这把小弩小巧玲珑,制作精巧,容韫和看了爱不释手。不过想想傅衡打猎更需要它,还是将小弩递还给他。

    “我还有一把飞刀,放心吧。”傅衡笑了起来,深深看了容韫和一眼,道:“我走了。”

    “小心些,打不到猎物也没关系,早些回来。”容韫和知道他本事了得,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叮嘱了两句。

    “好。”傅衡轻声应道,目光变得柔柔的,凝视了容韫和好一会儿,这才闪身离去。

    容韫和看他的身影向山崖下掠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树丛里,这才坐下来,目光有些忡怔。傅衡的心思,她很明白;但她自己的心思,却是不清楚。经过了这一夜的相处,她对傅衡虽然由抗拒变得亲近,但要说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从此以后把傅衡当成未婚夫来相处了,却是没办法做到。

    想到这里,容韫和不禁有一些感激傅衡。其实有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了他感情的涌动,就像刚才。但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没有对她有更进一步的亲近动作,也没有在语言上再提感情之事。她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他或许,心里明白。

    发了一会儿呆,容韫和把水囊盖子打开,将空间水注了一些进去。身上带有喝的吃的一大堆东西,却不能拿出来用,这种滋味还真不好受。

    傅衡果然没去多久,容韫和把这些做完再拾了一会儿柴,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叶子包着的东西。

    “是什么?”容韫和好奇地问。

    “兔子。”傅衡见到堆在容韫和旁边的柴,有些责怪地看了容韫和一眼,“又乱跑,说了你那脚还不能走路。”

    容韫和吐了吐舌头,没有作声。她的脚感觉没怎么疼了,就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过这家伙会生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看来一会儿她要想自己走下山崖去是不可能的了。

    “兔子怎么包在叶子里?”看傅衡把火升起来,转头又好奇地问。

    “我已经把它处理过了。”傅衡背着她将叶子打开,掏出了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