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正转头和白余容嘻嘻哈哈,冷不丁的觉得前面落下一片阴影,抬起头来才看见前面站了个大块头的伯伯,他轻轻的耸动了下小鼻子,咦,这味道有些熟悉,让他觉得很亲近。松松聪明的小脑袋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谁了,立刻松开抓着白余容的小手,笑眯眯的瞪着萌萌的大眼睛,然后鞠躬说:“胡伯伯好,我是松松,今年四岁了,特别的聪明、勇敢!”
把胡季常给乐得小眼睛眯缝成一条缝,大胖脸笑成了弥勒佛,连忙蹲下身来,左左右右的打量着松松,觉得哪里都满意,他站起来拉住松松的小手:“走,跟伯伯进来。”
看胡季常也顾不上跟灵素他们说话,白将离就有些尴尬的解释说:“胡老有时候就这样,挺像个孩子的,呵呵。”
灵素也不在意,见松松这么受胡季常的喜欢,也很高兴,就笑着说:“那正好对松松的脾气,就是松松这个孩子特别熊,会来事、会撒娇、会看人脸色,不过心肠特别好。让胡老该说说,该揍揍,不用惯着他。”
白将离笑说:“看胡老那个样子,恐怕只会宠着。”
灵素没进办公室里去,就站着听白将离说,幼儿园事件幕后真凶在押解途中被人救走了。灵素不禁皱紧了眉头,她之前就觉得幕后之人不简单,现在看来,何止是不简单啊,能从异事务管理司探员手里抢人,那是非常强大了。
“这次我们司长都亲自出马了。”白将离说。
灵素有点失望,想见这幕后之人的想法就只能延后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约好傍晚再过来接松松,就离开了。
看看时间还早,两人找个咖啡馆坐了会,等到了9点,就奔着公安局去了。
这是程倾阳坚持的,本来灵素比较佛系,而且大差不差的能猜到雇凶人是谁,但是程倾阳可是受到法治社会教育的,觉得就要从法律上去定死雇凶人的罪恶。
灵素两人进到警察局,登记之后,直接找到了办案警察。
警察见到他们两个不禁脸色一沉,说:“我们排查了司机的人际关系、电子网络信息记录,没有发现有任何雇凶杀人的迹象,他自己也一直不承认。这个案件没有证据表明是一起谋杀案,司机只能以毒驾导致危险驾驶的交通意外结案。”
程倾阳瞪大眼睛,“腾”的站起来,激动的说:“警察同志,怎么是意外呢,我们都亲眼看到那个司机就是冲着我师父去的,他就是想撞死我师父!”
警察倒也没生气,耐心的说:“警察办案是讲究证据的,现在查到的所有证据都表明,这只是个意外,理解你担忧家人的心,但是咱们警察不能凭着主观就去判断人家有罪还是没罪不是?”
程倾阳还要说话,被灵素按住了,跟警察到了声谢就离开了。
从警察办公室走出来,程倾阳呼哧呼哧的,低头生闷气,脚步踩得啪啪响,恨不得踩破公安局的地板。灵素一直在四处寻找,没有看到那个女警的身影。
“行了,别闷闷不乐了,警察们都是讲证据的,不能单凭我们说的几句话就给这个案子定性。不怪警察,只怪敌人太狡猾。”走出公安局,灵素轻弯嘴角,眼神忽然一凛:“既然不能通过法律来制裁他们,那就让我自己来吧。”
程倾阳立时眼睛一亮,忙追问:“师父您要怎么制裁他们?”
灵素望着前方,思考了一会儿:“……我还没想好,又不能亲手杀了他们。”
程倾阳眼睛立时黯然下去,又听见灵素说:“不过,我想是时候探探那个梁信的底了。”
她之前一直没有动梁信,一是她并没有和梁信直接遭遇上,这就不是她的因果;二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从到了京市之后,她一直都没闲着过,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她也不会把梁信这样的人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梁信盯上了自己,她必须要出手了。
回到家里,两人就开始商议对付梁信的事情。
灵素说:“还是得先破了他的阵。我不能直接伤害他,但是破了他的阵,他会被反噬,他对阵法越依赖,投入的法力越多,反噬得就会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