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发前,周文珣带着夫人来给祈宝儿行礼问安。
祈宝儿看看周夫人,再看看周文珣,那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知州。
周文珣面上看不出什麽,其实心里一直在发毛。
大不敬之罪可没个标准的判定,皇上和王爷及品级高的嫔妃与王爷正侧妃,说你大不敬你就是大不敬了。
他将夫人隐藏起来,从未告知过他人夫人的真实情况,虽说这是他和夫人自个的事儿,可要以此来怪他也不是不行。
好在贤王爷只是神sE怪异了看了他几眼,然後就无事人般的踩登上马车,车厢门关上,隔绝了他们互相间的视线。
但没隔绝住马车内传出的声音,一道惊奇的nV子声音传来,“王爷,没想到周夫人原来是个大美人,太好看了,奴婢觉得京中那些夫人小姐们没人能b得上。”
周文珣记得,这是跟着吏部尚书一块到的那位贤王爷的贴身丫环,好像是叫秋雨。
周文珣上前扶着周夫人,俩人神sE都有些凝重的朝着後面走去,他们的马车和贤王爷的马车中间还隔着两辆并排着走的装贤王爷日需物品的马车。
也不知是後方两辆马车挡了道,还是他俩故意的,总之夫妻俩走路的速度都挺慢。
刚抬脚,马车内又传出了秋雨的声音,“难怪外面传周夫人难看呢,要奴婢有个这麽好看的媳妇,奴婢也得藏得紧紧的。”
祈宝儿冷脸警告:“慎言。”
主子没有真生气,秋雨可是一点不怕,嘻笑的又凑近些许,“奴婢哪里有说错了嘛,想想周夫人的年纪,再想想当年周大人进京时的难处,奴婢都不得不怀疑,当年齐家是不是抱了什麽其它的歹念。”
秋雨不知,她这话一出,刚走到马车厢尾的周文珣和周夫人俩都是神sE大变。
马车内的祈宝儿一脸讳莫如深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人活着向前看才是重要。”
秋雨咂吧咂吧嘴,“那倒是,王爷,奴婢听说周夫人酿得一手好酒,老太太在家正对这感兴趣呢,等周夫人回了京,老太太肯定和周夫人合得来。”
周文珣和周夫人俩对视了眼,两人都是眉眼不再紧绷,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秋雨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耳力非b於寻常人,这俩普通人的气息和脚步声又哪能瞒得过她的耳?!
还不是主子进来後给她使了眼sE,她才敢如此失礼的‘当着人家的面’嚼对方的舌根。
默了片刻,确定外面的夫妇俩已经离开後,秋雨吐了吐舌头小声道:“王爷,奴婢刚才那麽说没错吧?”
只是有一点她还是不懂,“周大人不是那最守本分的人,怎的会做出这等偷听的事来?”
祈宝儿没好气的戳她脑门,把秋雨的小脑袋都戳得一晃一晃的,“你可真是脑子进了宜城就被冻住了,刚才要不是我一进来你就开口,他们怎麽会放慢脚步?”
不过,由此也可见出周文珣对其夫人是真正的Ai重,Ai重到了可以为其违背自己做人原则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