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让我拿了块切了分大家,奶,娘,二婶,你们是不知道,但凡是吃过,就没一个说不好吃的,都想买。
妹说我们只是路过,明后天就得走了,他们就往多了定,妹说不知道能做多少,他们说明天早上来买。”
那架式,后来还是他怕妹被人给挤着,扛了妹一路跑了回来,明早估计得是盛况。
叶三妮回神快,小心翼翼的问:“你妹卖多少钱?”
这时可别指缝大。
“妹让我切了片。”大郞伸出食指,“瞅我指头没,就这么厚这么大,宽俩指头的一片,妹零卖五文钱一片,百斤起整卖的四文一片。”
“啥?”这也,,也太,,,太狠了。
一斤米半斤糖做出的米花糖,按着大郞所比划的来分,能切出五十块左右。
按五十块来算,总数就是二百到二百五十文钱。一斤大米是十二文,糖半斤是四十文,一共五十二文钱。
这么一算,哎哟嘛呀,做一斤就能足足能净挣将近二百文钱。
三百斤,五百斤,,,,
“不成,不成,三妮,阿琴,扶我下,我头晕。”田老太一手捂头,一手撑着门边腿直哆嗦。
太吓人了,这要老命啊!
叶三妮和李琴俩也是一脸雾蒙蒙,只凭本能的一人一手搀住田老太。
大郞又道:“对了,奶,妹说让村里的人都动起来,妹说大家伙都缺钱,欠着他们心里不舒坦,其实欠久了心也不会齐,不若让他们都能挣了钱还了债。”
这下田老太可一点不晕了,还有点脑冲血,“你说啥?凭啥呀。”
大郞就知道奶想左了,“妹说炸米这步能让别人来,糖熬成糖桨这步自己人来就成,最后的搅拌可以让咱们家信得过的大有叔他们来。”
其实他妹的原话:做米花糖不是难的事,专做吃食的人一吃就知道怎么个做法,只是一直没人往那上面去想过。
所谓秘方,未必能保多久呢,不若先便宜村里人。
“妹说咱有一大包红枣,奶你知道放在哪。妹让把那包红枣都切了,给切成丁,最后搅拌时把红枣加进去一起搅,妹说还可以加其它,就咱没那条件,以后再说。”
田老太顿时支梭了起来,妥,这安排妥,她刚才一起做了这么久也看得出来,炸米这道没啥技巧,也不难被人发现米是油炸过的,有技巧的就是熬糖桨及米和糖桨间的比例。
立刻支使叶三妮和李琴去叫人来帮忙做活,油和米都老祈家提供,炸这步其它院里厨房都别浪费了,他们这个院就熬糖桨,隔壁院有开山爷和高大夫家在,就放那边厨房最后一步的搅拌。
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信得过?
没会儿,一条巷子都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