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哥哥当上大厨,到那时候啊,很多人为了吃点好的来巴结我,这人脉一旦经营起来,就跟一张网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结实。哥哥也能罩着你了,”安知秋跟妹妹说着自己的目标,“我在这里历练几年,厨艺精湛后,咱还怕回了京没有工作吗?”
说到底,哥哥准备在厨子界一路走到底咯?
安知夏这顿早饭吃得没滋没味,不过她很快也转过弯来。以她跟哥哥相处的两个月,和原主记忆里的安知秋,他就不是一个功利心重的人。其实很多夏华人骨子里都有种随遇而安,甘于平淡的惰性。
若非原主过得凄惨,安知秋也不能黑化,强迫自己成为他最不耻的一类人,想为自己和妹妹讨个公道。
算了,这样傻气没啥远大志气的哥哥挺接地气的,只要他开心就好。而且等几年后,国家各方面都放开,哥哥可以开饭店捞金,日子一样过得让人眼红到不行。
后世不少明星赚了钱都开火锅店,这说明什么?餐饮业是暴利行业呀!
几句话的工夫,安知夏已经开始给哥哥畅想了很多,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又添加了一行字,赚钱给哥哥开饭店。
“安同志,小安同志昨晚休息得还可以吧?咱局子里条件有限,比不得家里舒服,”董公安嘴里叼着只包子,见俩人走过来笑着说,“现在我们刚上班,待会开完会,我领你们见见同事。对待歹人,咱可不能含糊,只有铁血手腕才能震住黑恶势力。
不然小打小闹地关上几天将人放回去,那是养虎为患,所以最近几年全国对犯罪行为打击力度很大。
只是很多人不敢出头,就怕被人打击报复。”
说起这个,他忍不住长叹口气,小声地道:“城里来的孩子们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乡下,很容易被欺负排挤,受了委屈忍着不敢说。我们就是知道完整的事情,没有当事人指认和报,按照程序也不能将歹人捉拿回来案,除非影响极其恶劣的大案。
乡下人抱团得很,我们很多事情也不方便插手。”
安知秋和安知夏表示理解,若不是安知夏性格太刚,怼得村民良知发现,他们兄妹俩怕是也不能安然将四个人带到局子里来。
一个女同志态度亲和地递给他们张表格,端上茶水后,便也离开去开晨会。二十分钟后,局子里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
安知夏将录音笔交给了董公安,还把房垣整理的熊全子的资料也一起交上。与其说是熊全子的资料,不如说是以各种法子,让其开口认罪的方法指导。
对待无赖,他们要先采取无视的状态,将其关在一个封闭满是红色的房间,不出三日便能让其暴躁崩溃,若是其还不好好配合述说自己的罪状,那就再关到满是深蓝色的屋子。深蓝色刚开始让人安静,但时间久了,会逼迫出人最深沉的恐惧,让绝望蔓延开。
人想得多了,情绪起伏不定,在自我判定中摇摆,这时候是案情最佳突破点。
以安知夏呈上来的东西,不管如何,熊全子短时间是不能出来蹦跶了。最起码l罪是跑不掉的,只是轻重还得看他自己的交代。
等工作人员了解整件事情,便提审昨晚被单独关押的四个人。
没有时间窜口供,经过一夜的禁闭,加上工作人员严厉的态度和墙上猩红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以现在人们对局子的害怕和恐惧,陈思可没抗住,很快交代出来。
原来真如同安知夏猜测的般,祁云兰每天背着篓子满村子拾粪,自然很容易碰上闲逛的熊全子。哪怕祁云兰天天上工,好东西被上缴,但她防护做得好,又利用漫山遍野的东西给自己调理。皮肤白嫩,身段纤细玲珑,很招人眼。
熊全子见了一面就惦记上了,时不时趁着没人的时候上前揩油。
祁云兰刚开始,还能态度严厉地恫吓他,但时间久了,他也看出来,其实她跟其他所有女同志一样,怕被人撞见说道,只是虚张声势。而她现在名声不好,为她出头的人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