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让被熊瞎子抓伤了,雷鸣却好多,伤口已经结痂,炎症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只是,当伤口将好新肉初生之际那里自然痒得很。
“凭啥?找小妮子去!”周让白了雷鸣一眼。
雷鸣又无语了,他伸手够了一下自己痒的地方。
只是那个地方正是在肩胛骨的下方,他又不是长臂猿,是怎么够也够不到的。
于是,雷鸣只能忍,把眼睛一眯又无语了起来。
周让这么说那是在耍女孩子的小性子呢。
原因只是因为有一回给雷鸣换药是小妮子给换的。
当时周让就在跟前,她虽然神色未变,可是这小账却是已经给雷鸣记上了。
因为此时在她的心里,那小六子已经是自己的了。
雷鸣坐了一会儿,可是肩膀下面却是愈发的痒了起来。
他又拧着身体尝试着自己伸手去够,可,奈何,依旧是鞭长莫及。
于是,雷鸣只好对周让说道:“你现在也受伤了,等你刺挠(nào)时我也可以帮你挠不是?”
“那要是小妮子那里也刺挠的时候你帮着挠不?”周让歪着头问。
“有小北风呢。”雷鸣不以为然的回答。
“这么说还行!”周让抿嘴笑了。
虽然雷鸣并没有正面回答她,但她知道能让雷鸣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很不容易了。
于是,周让爬起,帮雷鸣解开衬衫上的扣子扒开衫衣,就帮他轻柔的挠了起来。
雷鸣穿的这件衬衣是周让从日军身上扒来的。
战争年代人没有那么矫情。
谁管它是不是死人的衣服,能用就行。
当然了,毕竟是雷鸣受伤了嘛。
怕那衬衣脏感染伤员,周让到底还是把这件从那个日军大队长死尸上扒来的衫衣洗了一下。
日本人个子矮,想给雷鸣找到一件合适的衫衣那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