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朔的发热持续了一段时间,那青年或许知道,因他之前受了伤,又因为身体里真气运转,即使是个武功高手也吃不消这样的折磨,更何况,展朔是个金汤匙长大的少爷样的人物。

    他吃了东西,似乎有些难受,可是他却不再像个爱发脾气、任性的公子,他隐忍着,自己去休息。

    那青年本想要运功帮他疗伤,但转念想,展朔似乎并不怎么受用,他现在身体虚弱,似乎也没办法以真气更改,只有自行疗愈。

    却见展朔自己坐定,调息内气。

    展顾本给了他十年内气,他自在林中一站,以渐渐对内气运行掌握熟练,那飞封真气本不激烈,又有纯然之气劲,如今在他体内,正是抱元守一之时。

    他一调息,飞封真气正要运行,正在他曲池移向丹田,这时候,忽然一股至纯内力从丹田向上反移,他一运功,两股内气对冲而来,他只觉得中心一撞,五脏抽痛,一下子咬着牙闭上眼睛。

    额头上已大汗淋漓。

    他心里明白,那老人家说要废去他的内功,体内正隐藏着老人家的散功诀,如今恐怕那老人家打入他身体的真气,正在与他体内飞封真气相对,他记得那老人说,不出两日,他的真气就会被散功诀散尽,恐怕难以抵御……

    他咬着牙,自己擦干额头的汗珠,他发着汗,其实头昏的很,他还在发烧,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他也管不了了,他只想留住体内的飞封真气,只因为,这是他哥哥十年练习,每天的艰辛、困难,展顾从未诉说,他对展朔的牵挂与保护全已全然倾吐,若不是如此,谁会将自己十年的功力拱手送人,亦是这样危机的时刻。

    展朔想到这里,心中只想,我绝不做要哥哥失望的人,我绝不要牺牲哥哥的武功,我一定会练好飞封真气,有一天,要哥哥认可我,为我骄傲。

    他想到这里,眼前都是展顾温柔体恤的笑容。他一边擦着汗,一边自己也笑了。

    他慢慢的静下心来,以江沐所说静气之姿态,轻运内力,自周身脉络聚起,而由分到总,渐渐涌来。

    这时候,好似没有散功诀的困扰,他感觉周身渐渐热络,真气自小而大运作,如同小流汇聚江海一般,慢慢集中,涌向一处。

    他平稳呼吸,力求内气修行渐稳,正觉周身顺畅,呼气吐露,却忽然,身体中那股纯阳真气又一次从丹田发,一下子四散而出,将他汇聚于奇经八脉的细微真气一下冲散,这时候,虽不是那样猛烈剧痛,却是手脚麻痹,顿时不能行动,隐痛不止!

    展朔这时候已又是半身汗,他想不到,那老人家留在他体内的散功真气这样厉害,无论他行用真气或急或缓,总不得脱离,心中暗火直起,他觉得灼热痛苦,这时候他只有宽慰自己,冷静下来,展朔,别慌,冷静下来。

    他这样在心底暗唤十几遍,终于又一次静下心来,这时候,他体内几乎耗尽,与这真气却久争不下,可他并不想就此认输,故而,他只不动用内气,稍缓神志。

    等到了片刻,他感觉好一些了。他以手掌之内运气,这时候飞封真气似乎已不若刚才那样好凝聚,他只运起一丝真气,正要用力封住自己曲池,这时候忽然听到那青年的声音幽幽传来,说道:“你这样练功时不行的。”

    展朔睁开眼,却远远望见,那青年正躺在石床之上,说道:“你身体里有两股真气。其中一道真气是散功诀,可以散掉你体内的真气。”

    展朔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只道:“虽是如此,我不得不抵抗。”

    那白衣青年笑了,说道:“你越抵抗,真气与真气对撞,你的真气不如散功诀厉害,断然是凝聚一次,便让两个这对,便化点你的内气之元。”

    展朔愣了愣,他本不愿相信,可就在刚刚,他运起掌力的时候,飞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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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气的确没有那么厚重,反而单薄隐蔽,难以凝聚。

    那青年说道:“你运用内气越多,散功诀越强。你的真气便化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