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刚刚那话似乎是意有所指,难不成是对本公子有什么不满?”
杨瑾程闻言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华溪烟不禁轻轻挑起了眉头。她还记得初来太原的时候,见到温海其人,便狂放不羁,骄傲不已。也知道他性子狠戾,口舌犀利。但是没有想到,和杨瑾程说话的时候,也是这般的不留情面。
“温二公子多虑了,我不过是教训个奴才罢了,温二公子可别着急着对号入座!”杨瑾程“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半掩着面颊,眨了眨那双风流含情的桃花目。
杨瑾程本就长得好,在华溪烟看来,是她见过的除了云祁之外最好看的人。不同于云祁的温尔雅致,而是别有一番风流多情,尤其是那双桃花目微微一瞟,便能酥了万千少女的心。
“但是杨公子一句话却是不得不让人多心。”温海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瞟了华溪烟一眼。
杨瑾程却是郎笑两声:“难道温二公子不知,我和王二小姐的关系熟识得很,帮着说两句话难不成还成了罪过?”
不光是温海,在场之人都知道杨瑾程和华溪烟的关系,从上一次王家的宴会便能看出来,尤其是还有一个杨瑾容在中间,两人关系可以算是极为不错的。朋友如今有难处,杨瑾程自然是要帮上一帮的。
温海也想到了这个,于是不再言语,只是一边的温玫唯恐天下不乱地道:“王二小姐的本事可真是大得很,让这几名公子天天围在你身边乱转,你就不怕惹来一身诟病?”
“温大小姐围着男人转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华溪烟说的是温玫和李获真的事情。她听王晋说过,前年温夫人过寿的时候,李获真前去给温夫人祝寿,温玫便被那一身官服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深深迷醉了。从此之后寻了理由不停地往李府跑,李获真被逼无奈,这才搬到了知州府衙去。此事一度为太原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温玫想不到,华溪烟这个新来的,居然连这个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温玫想要狡辩,但是接收到温海一个凉凉的眼神,不由住了口。
一行人看起来分外和谐,但是却是各有心思,极为怪异。
刚刚靠近柔嘉公主的院落,便听到一阵诵经声传来。华溪烟眨眨眼,很不厚道地想到了给往生者做法事时的场景……
“温二公子,可是找到了东西?”见到一行人进来,李获真立刻站起了身,着急地迎了上来。
不愧是柔嘉公主的表兄,这一份灼灼关心之情便可以看出。
“李大人,在这里。”温玫迎了上去,巧笑倩兮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李获真。温婉柔美的笑容与刚才在华溪烟面前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
李获真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疏离地笑着接过了温玫手中的东西。
“这是从王二小姐的梳妆匣子里找到的。”温玫对着李获真说道,“在匣子的最底层,藏得极为严实。要不是我心细,恐怕还找不到呢!”
温玫昂起头,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看着李获真,语气中有着一丝娇气,又有着几分撒娇之意。
“那真是麻烦温大小姐了。”李获真淡声开口,语气有些敷衍,但是沉浸于对李获真迷恋之中的温玫自然没有察觉出来。
“无圆大师,不知道公主现在情况如何?”温海问着李获真身边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无圆大师乃是皇昭寺的住持,在圣天的名声虽然比不上通一大师,但是也不错。而且这位无圆大师常年闭关,很少和俗家之人往来。如今出现在这里,为柔嘉公主诊邪,众人对于这位大师的话,自然是没有怀疑的。
“公主的邪气老衲已经镇住,现在就是要将那不干净的东西销毁,则邪术可去。”无圆大师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之后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单单是毁掉这东西就可以?那这施咒之人该如何?”温海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