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晋州知州大人在风月馆失踪了,这可怎么是好?”华溪烟阴阳怪气地感叹了一句,不慌不忙地朝着风月馆而去。
“兖州府衙已经派人出来寻找,但是却无蛛丝马迹,看来这掳走李获真的人,本事大得很!”云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所以这背后之人,必定是手眼通天七窍玲珑,世间少有的英才啊!”
“有你这么自夸的吗?”
“嘻嘻,你知道啦……”华溪烟展颜一笑。
云祁揉着她的发,笑意温润,满眼宠溺:“所以你这次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唔……不会……”华溪烟摇摇头,“陇西李氏的大公子,我可得好生招待着不是?”
这般说着,笑得一脸灿烂。
戌时,兖州府衙役,李氏暗卫将风月馆围了个严严实实寻找丢失之人。李获真的身份被隐瞒了下来,人们只知丢了个身份贵重之人。风月馆掌事出面,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搜馆的无理要求,并且毫不留情地斩杀了欲要硬闯的十三名李氏暗卫。兖州知州知道风月馆非同小可,这才带着人灰溜溜地撤了人手。
子时未至,出城寻找李获真的一队人马带回了消息,几十里外的一座小山山底发现了一辆坠崖的马车,车内之人已经被山石划得面目非,但是看衣着配饰、身形体态,乃是李获真无疑。
李氏暗卫大骇,带着尸体连夜去往陇西,交由李家本家之人确认。
第二日,几人出了兖州,接着朝着京城而去。
华溪烟觉得身着男装倒是方便,索性便一直穿着男装,也没有告诉扶奚自己的身份。倒是在云祁除去脸上那一层厚厚的脂粉之后,让扶奚感叹不已。
扶奚并不知道云祁的身份,只是知道这人富贵无双,行为讲究,吃穿用度贵比王侯。许是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只是不乐于说罢了。
白玉龙脚程极快,第五日,一行人已经到达了离京城最近的冀州。
这几日几人虽然都在赶路,但是好在云祁的马车够舒适,即使是晚上睡于马车之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倒是后边马车上的扶奚,一路上叫苦连天。
最终受不了他的聒噪,云祁吐出“自作孽”三字,伴随着一道掌风,让他成功地安睡了两日。
秉承着低调的原则,马车开入了冀州的一个小城——宁城。
华溪烟窝在软榻上看着云祁练字,嘟哝了一句:“这些日子这么安稳,倒是有些让人不习惯。”
云祁笔下不停,一个龙飞凤舞的“淡”字跃然纸上,他的语气也同那字一般浅淡无波:“并非太平,只不过是一些人没命找我们的麻烦罢了。”
这话华溪烟也明白,怕是一些小虾米早便被云氏暗卫暗中解决了。
华溪烟坐起身子,撩开帘子看着外边的场景,忽然间明眸一眯:“前边是起了什么冲突吗?”
正在赶车的梓易伸着脖子张望了片刻,点头道:“似乎是有些混乱。”
“那咱们改道……”华溪烟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被一众百姓的高呼声淹没于无形。只见刚刚还拥堵在一起的百姓瞬间分开了一道口子,一大群人朝着马车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