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烟勾‘唇’一笑,扔了手中的东西,弯腰将荣齐公主从箱子里边抱了出来。
见华溪烟当真从箱子里边抱出来一个大活人,所有人都觉得面前这一幕实在是惊骇万分。
天公似乎也在配合,刚才还光芒万丈的天‘色’霎时间变得‘阴’云密布,风更大了些许,带着隐隐嚎叫的声音,给人一种山雨‘欲’来之感。
“四弟!”华溪烟对着王晋唤了一声,将昏‘迷’不醒的荣齐公主‘交’付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儿?”宁煊走上前来,对着明妲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明妲脸上是十足‘迷’茫的神‘色’,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箱子里边怎么就藏了人呢?还是堂堂公主?
见明妲望向自己,那两个抬琴的人也是一问三不知的神情,慌忙答道:“奴才不知啊,奴才以为这里边是琴案呢……”
“你们的琴案在那里。”华溪烟伸手指了指一边的草丛,刚才自己看过的地方,若不是自己过去看了发现了那琴案,也不会想到这半人高的箱子里边竟然放了夹层来藏人。
‘阴’风沉沉吹起,仿佛天公的脸在顷刻间便‘阴’沉无比,黑云压城,应当是不多时,便会有一场倾盆大雨。
“明妲,你可是知道这事情?”天隆帝发问。
“回皇上,明妲不知。”明妲说着,直接对着天隆帝跪下,十分坚决地道,“明妲当真不知!”
华溪烟打量着明妲,将她的神‘色’一分一毫部看在眼中,她眼底光华流转,灵动无比,纯澈清明是乐者惯有的本‘性’,正是这份气质,将她在烟‘花’巷陌之地沾染上的风尘之息部消弭干净,使得她整个人娴静而美好,无辜到了一种纯粹的境地。
“这必然是有心人陷害!”宁煊忽然开口给此事判‘性’,“将人藏在这木箱中运出去,果真是掩人耳目额好办法。”
“我记得,明大家乃是太子皇兄请来的?”宁熙依旧摇着手中的那般仕‘女’扇,狂风将他的鬓发吹了起来,挡住了他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一并破碎了他意味深长的表情。
“自然是本宫请进来的!”宁煊昂起了头,对着天隆帝道,“父皇,儿臣保证,明大家对于此事并不知情。”
天隆帝似乎是有些疲惫,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了,都退下吧。”
明妲一叩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带着众人离去。
华溪烟看得明白,天隆帝已经身心俱疲,不想再查了,亦或是此事牵连甚广,再查下去的话,怕是牵一发而动身。
一行人都没有说话,静默地跟着天隆帝进了承天宫。
殿中之人见到天隆帝进来都十分有礼地站起身来见礼,有几人用着十分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一行几人。其中便有北戎四王子耶律通。
耶律通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布裙,身上斜斜搭着一条虎皮制成的斜襟,‘露’出了一大片‘精’装的‘胸’膛,见到一行人,裂开嘴笑道:“圣天皇帝,不知道你的家务事可是处置好了?”
天隆帝如今也不理会耶律通的无语,微微点头道:“处理好了,这个人一旦发疯起来,还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宜伦公主有了疯病已然不是什么秘密,按照天隆帝这话的意思,所以宜伦公主是病发的时候,失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吗?
“那皇上可是要节哀了。”耶律通惋惜地感叹了一句,只是话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