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岁沢洗完保温盒回来问道:“下午还有事吗?”
“没事。”
“那等我一起下班吧。”尤岁沢拉开休息间的门:“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晚上我们去买点东西。”
闻之愣了一下:“好。”
休息间不大,里面有个储物柜,一张单人床。
闻之躺了上去,休息间的门没有关,从他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尤岁沢的侧脸,他正垂眼翻阅着桌上的档案。
借着这个角度,闻之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尤岁沢。
不得不说,尤岁沢完美地继承了他妈妈的基因,整个五官精美无暇,但整个轮廓和线条感又多了几分不属于女人的锋利。
和过去那个还尚有几丝人情味的尤岁沢相比,现在的他就像一汪冷月,靠近后并不会觉得冷,但却冰冰凉凉地看不真切。
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第一天在飘窗上睡着醒来后发现身上多了个毯子后,闻之第二天便睡到了床上。
昨晚尤岁沢将近十二点才回来,他是听着外边没了动静才堪堪入睡,中间醒了三四次,一直迷迷糊糊混到了早上六点多,然后醒来。
闻之看着在认真处理工作尤岁沢,眼皮颤动了两下,慢慢阖上。
再醒来已经下午三点了,闻之是感觉到有东西触碰到自己的手腕,他瞬间惊醒,却和弯着腰的尤岁沢对上了视线。
“你……”
闻之发现自己的小臂还被尤岁沢握在手中。
尤岁沢极其自然将他的手放到一边:“你刚刚睡着的时候压着了。”
“哦……”闻之还有些迷糊。
“今天换药了吗?”
闻之表情一僵:“我忘了……”
尤岁沢垂眸看着他,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半晌后说道:“等我一下。”
五分钟后,尤岁沢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碘伏、药物还有纱布。
尤岁沢没说话,拉过椅子坐在闻之旁边,托起他的手腕,用小剪子把纱布剪开,然后拿镊子夹起一块棉花,沾着碘伏涂抹上去。
整个过程两人都很安静,谁也没说话。
直到包好纱布,尤岁沢也没开口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