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审讯犯人果然有一手,在进去没多久之后,小马特很快就承认了,一边哽咽着要找自己的父母,一边惧怕警长交代了那一晚的真相。

    “我···我···路过···”小马特的眼泪与鼻涕一起落下,委屈地看着警长,“是···斯考特。”

    斯考特。

    警长整个人像是没有了力气,但还是竭力地挺直着身体坐在椅子上。斯考特在镇上的警局留有性侵的案底,当时他们有怀疑过他,但当时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为他做不在场证明的就是小马特,据小马特的口述,当天晚上他又被要求向斯考特“上供”,而且还被打了一顿,在马特的身上发现了伤口,自然他的嫌疑就被“洗清了。”

    最后,警长也只能将斯考特以“妨碍治安罪”将他扣押了三天,之后就放了他。

    小马特有口吃,讲述得断断续续,警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小马特在那天晚上只是凑巧从那里经过,在路过那一片没有任何遮掩物的土地时,看到了一直欺负自己的斯考特,看见对方正趴在草丛上,像是向乡村里的野狗一样。

    小马特原本是想要快步走过,但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开口询问。

    小马特看见他身体抽搐了一下,随即看着自己,马特认得这个表情,知道这个是自己又要挨打的表情,急忙蹲了下来用手捂住头,他们说要挨打的时候要保护好头,这样子才不会变得更傻。

    没想到这次斯考特没有立即上手,反而将小马特拉到了地上的另一个人旁边,“我让你开开眼界。”

    小马特虽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总有一种预告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身体忍不住发抖。

    他到现在都能记得刀刺进人肉里跟刀刺进冻坏猪肉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冻坏的猪肉只会溅自己一脸凉凉的,另外一种···是热的。

    警长听完小马特的讲述后,维持不住支撑身体的力量,塌在了椅子上。

    审讯室一时间只剩下小马特的哭泣声,过来一会,警长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之前询问的时候不跟我说?”

    小马特说,“他···他···说会···叫外···外打、我。”边说边委屈地看着警长。

    “······”警长闭上了眼,这件案件能一直未被解决,很大程度都是因为自己,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讲退休的医生请来做法医;如果当时在核对斯考特的不在场证明时,能够注意到小马特那个时候不自在的神情,也就不会让米尔德雷德苦苦等待了那么久;也不会让镇上不满米尔德雷德做法的人将米尔德雷德女儿的坟墓刨开······

    “先别哭了。”警长看着小马特的样子,从口袋中掏出了皱巴巴的纸巾递给了他,随后走出门外,留下一脸惊恐的小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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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事情差不多做完了。”扎克看着警长走出审讯室,门外传来警长的声音,要求警员跟着他一起抓捕凶手斯考特。他的任务就是在那具尸骨上找到有关于凶手特征的证据,现在看着真凶即将被逮捕,他的任务就可以算上是完美完成了。

    扎克看向瑞德,对方拧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酒窝还是没有露出来。他用胳膊撞了撞瑞德,待对方回神茫然地看着自己时,说,“你要什么回去了吗?”

    “等警长将斯考特抓到警局内。”不同于扎克的任务,瑞德还需要等主谋抓捕后承认罪行,“到时候再打算去机场···”

    瑞德预计了时间,有了明确的证人和证据,斯考特再怎么狡辩也是能够直接定罪的,差不多晚上就可以离开了。他从口袋中掏出从加西亚挂断电话后就一直没使用过的电话,他得先让飞机驾驶员做好准备。

    【纽约有急事,飞机被霍齐征用,你只能做火车了。】--婕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