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瑞德的帮忙,扎克觉得自己的效率大大地提升,倒不是瑞德能帮上很多忙,只是在扎克本人有些犹豫的时候,不经意的话都能够帮助他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扎克简单地将这些尸骨勉强拼凑出骨架,剩余的骨架还由碧蝇在“处理”。

    举着一个髌骨,用放大镜对着着小小的骨头,扎克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是受限于这里的设备,只能再三仔细观察着,口中情不自禁地发出细微的声音,“跟资料上不符合。”

    瑞德将警长给的资料搬来这里,与其在狭小的警局中面对着隔三差五就闯进来的警员们,他还是更倾向于这里安静的环境。

    听到了扎克的话,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对方正费力拿着一个放大镜观察着,嘴唇上下动着,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吗?”瑞德询问。

    “髌骨上的骨密质程度,并不像一个18岁的青年。”扎克下意识地回答,习惯性地将手中的骨头跟放大镜递给了对方,“这种程度的疏松,只可能出现在两种人身上。”

    扎克停顿了一下,看着身边的人专心看着手中的骨头,故意想要买一个关子。

    “老人跟瘾君子?”瑞德回答。

    “对。”扎克惊讶地看着他,这才发现好像自己无论提出哪一方面的话题,对方总能够接上,像是或者可以移动的百科全书。

    “你怎么知道?”看着对方专心的样子,似乎没听到自己的疑问,睫毛紧贴着放大镜的镜片,看起来眼里都是那块骨头。扎克安耐不住心中隐隐的嫉妒,上手戳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瑞德被脸上温热的触感刺激才回过神来,一脸不解地看着扎克,盯着对方有些肉肉的手。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扎克被对方的目光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再次询问,在不自在地挪过头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是在注视着自己的手。

    手?扎克抬手看了一眼,上面并没有什么。

    “抱歉,抱歉。”扎克站在原地跟瑞德相识了几秒,才想到自己刚刚并没有带上手套,而且还戳了他的脸颊。

    “我拿一下东西给你擦一下。”扎克洗完手,在房间中寻找可以擦的东西。

    “什么?”瑞德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在小小的房间中寻找东西的样子,头一次思维敏捷的瑞德,竟然有一天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在房间内找不到可以擦拭的东西正准备出去的扎克脚步停了下来,有些小心翼翼地说,“我刚刚没有戴手套,还碰了你的脸。”

    瑞德这才知道扎克如此慌乱的原因,他本人只淡定地用手擦了擦脸,“这些你不都是消毒过了吗?”

    “确实。”扎克点头。

    “那不就是无菌的。”瑞德淡定地说,这才知道对方慌乱的原因。有继续低头看着这块骨头,嘴角又微微翘起,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在感受到扎克的到来,酒窝又很快消失不见。

    被对方说服的扎克默默走到他的身边,一开始目光还放在这小小的髌骨,很快就被身边专心的瑞德吸引过去。

    “你在怀疑受害者是个瘾君子?”瑞德突然说。

    “啊?”扎克回过神来,“是的,我想这种程度的骨质疏松,排除先天性遗传的疾病,就只有是长期注射毒品的人。”末了,看了一眼瑞德,语气中带有着意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