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几个士兵,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凌厉的女声传来,米尔向来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地将佩剑收回了鞘中。
“将军!”几人不敢再闹事,规规矩矩地站好,低头心虚地看着脚尖。
米尔打量了一眼银白铠甲的女子,从容不迫地鞠了一躬,开口道:“圣女大人。”
贞德点头,面色冷峻:“军中禁止内乱,私自决斗,违背者军法处置。在主的脚下,作为法兰西的同胞兄弟,你们都应该彼此相爱。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
米尔礼貌地低头:“圣女大人,我可以接受处罚,但是我一定要保护我的妻子不受人欺辱。”
“你就是昨晚送来那小姑娘的未婚夫?”贞德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皱眉。
米尔点头道:“正是。”
“她怎么样了?”
“她醒过来了,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受伤。”
贞德点头,“方便我进去看看么?”
米尔抿唇。贞德看他这样觉得有些好笑,摆手道:“算了。让她好好修养。那么小的一个姑娘跟着你的母亲,千里迢迢跑到奥尔良前线来看你,一定是很爱你了。看来你也没有辜负她。”她扭头,对那几名不敢吱声的士兵严厉道:“自己去受罚。愿主让你们悔过。”
“是!”几人脚底抹油,灰溜溜地跑了。贞德目送他们走远,对米尔挥手,以示告别:“为了法兰西。”
“为了法兰西。”米尔恭敬地鞠躬。
等她离开了视线范围,米尔走进房间拴好门,然后慢悠悠地走去,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张脸憋得惨白的拉斐尔:“我亲爱的未婚妻,你刚刚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你!”拉斐尔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狠狠地清了两下嗓子,“咳!我刚才是想说,你不要和他们吵,万一被发现不就惨了。我一个男人,被看两下确实也不会怎么样。”
米尔笑了起来。拉斐尔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牧师先生?您打算让他们来看什么?来看看我的漂亮未婚妻?然后发现他原来是个男人?最后把我们都抓起来?”
“呃。”拉斐尔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尴尬地笑道:“...我演起来不是挺像的吗?”
“是。只要阁下不说话,那还是很像的。”米尔温和地笑笑,伸手去给他整理脖子上围着的一圈颈饰,“以及带好这个。总而言之,为了阁下想要拯救那对母子的伟大理想,在这里的这段时期,还请牧师先生不要离开我擅自行动。请您尽职地做好我的漂亮未婚妻,可以吗?”
拉斐尔噎了一下,认命地点头。
“牧师先生,我可以相信您吗?您已经一而再了。我不希望出现再而三。”
拉斐尔窘了,疯狂点头,试图顾左右而言他,突然想起一件似乎无关紧要的小事:“......对了,你不是会那种不能让人说话的魔法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捂我的嘴?”
“当时忘了。”米尔淡淡地瞥他一眼,“看起来牧师先生不太喜欢让我用手。”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拉斐尔觉得自己要精神衰竭了。怎么这次醒来,这个人就突然变得这么不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