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乐队吹得有多欢快,洪公子的脸就有多难看,堪比吞咽了苍蝇。
众人见花轿朝这边缓缓走来,原本安静的脚步突然变得躁动起来,逐渐推攘起来的人群把差点儿把方菲菲挤出去。
幸好,有只强有力的手牵住了她,“傻逼,没事儿瞎凑什么热闹。”
钟玄冥居然骂她傻逼,母猪可忍方菲菲不能忍!
“傻逼你还扶,谁傻逼?”方菲菲怼了回去,钟玄冥还在气头上没缓过来,语气算不上好,“我那叫人帅心善,才不和傻逼计较。”
“屁!你就是傻逼。”方菲菲对于输赢有执念,除非她自己不想赢,不然不能输。她看不到钟玄冥的脸,但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无奈,“那我松手了。”
她的手还被钟玄冥牵着。
两个人被挤在了人流中央。
这要是放手,还不得出踩踏事故……
“你放啊!你这边儿放手,我那边儿就哭着喊着说你谋杀嫡妻。”方菲菲紧紧抓着钟玄冥,怕被人流冲散后耽误一会儿的生辰宴,不知道又会给自己惹出什么事端,便威胁着:“到时候呀我就躺在那马路中央,说我是钟玄冥媳妇儿,然后再抹上两把眼泪儿,说是你推的,可不就坐实了你杀妻的罪名……”
这件事儿,想想都很美好。
钟玄冥在前头走着,牵着方菲菲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
皎洁的月光下,某人嘴角微抿,终于笑了出来。
“好啊!到时候看谁更傻逼。”钟玄冥已经脑补出那场精彩的画面,“反正丢脸的人不是我。”
方菲菲终于意识到自己又把自己给套路了进去,悔恨得都想揍钟玄冥两顿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到了尚书府门口。
方菲菲正要踏步往里走,钟玄冥拽住她,给她整理了发髻,“别动,步摇有些歪了。”
她没有戴自己送给她的簪子……
钟玄冥眸光一闪,对上了莫深的视线。
“终于来了,我夫人在里面都等得有些急了。”莫深是被赵与姝催着出来找方菲菲的,她对这个传闻中的姑娘万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见她,方菲菲微微颔首:“国公爷好,夫人在哪儿,我去找她。”
一个丫鬟领着她进了后院儿。
长廊上歇着不少官家小姐和夫人,都在摇着扇子唠家常。
唯独赵与姝一人坐在不远处的石凳子上小憩。
“莫夫人好,我是方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