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清退之后，方菲菲才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浅心，好疼。”
“夫人，你怎么了？”
自从穿到了这本破书中，方菲菲就没来过例假。刚才和豫王妃对峙时，她突然感到一股暖流蹿过就知大事不妙，硬是拖到了现在才解决。
“扶我进屋，月事来了。”
浅心铺好床，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准备了一个汤婆子让她捂肚子：“夫人，要不找大夫来瞧瞧吧，你这每次总是疼也不行。”
每次都会疼？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和奇葩设定，怎么又让她给摊上了。
“算了，我忍一忍就好了。”
生理痛很正常，虽然说不上讳疾忌医，但毕竟这里的大夫都是刻板的老头儿，指不定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上回那家药堂大夫让他丢了好大一回脸，可不能原地摔倒第二次。
浅心给方菲菲掖好被子，起身去了小厨房：“夫人，奴婢给你煮碗红糖水。”
“嗯，去吧！”
方菲菲躺在床上根本不敢乱动，腹部像有无数只螃蟹钳在竞相夹踩撕扯，让人痛不欲生。手里的汤婆子非但没有缓解疼痛，反而让沉坠感越来越强：“卧槽——太他妈疼了。”
方菲菲咒骂道，突然感到眼角一片湿润。
她居然被疼痛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泪珠像道缺口，开了闸，泄洪似的止都止不住。
那边，钟玄冥快马加鞭刚回京，连皇上都没见，就先来了漪澜院。路上崔桦说了豫王妃的事儿，那双蹙着的眉头再没舒展过。
“夫人呢？”
浅心猛然被人叫住，吓得一个激灵：“参见王爷，夫人正在房里歇着。”
钟玄冥蹙着眉头，拔腿进了内室。浅心担心钟玄冥又会对方菲菲做些什么坏事儿，试探性问崔桦：“桦哥，王爷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还不是后院起火了，脸色能好看到哪儿去。”作为当之无愧的死肥宅，崔桦将八卦群众演绎的淋漓尽致。浅心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糟了，夫人和王妃闹得很不愉快，王爷再动家法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崔桦托腮思索，若是真有什么钟玄冥才不会是这个态度。
钟玄冥推开门，往里走一步便看见蜷缩在一团儿的方菲菲，定下脚步，隐约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确定她在哭，钟玄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雕花紫檀木床前，“你怎么了？”
此时方菲菲被泪水糊了满脸，妆容花了大半，怎么能转身见人，只能低声回他：“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