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之声一声高过一声,钟玄冥冷眸一震,瞥向了底下的侍卫吩咐道:“堵上他的嘴,惊扰了夫人休息,小心你们的狗命。”
“王爷饶命呐!是夫人强行要进去的,真的不关在下的事。”将士完全吓破了胆,就算没经历过但是他也见识过钟玄冥的手段,狠辣无情,凡是被他判了罪的人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
钟玄冥端坐在椅子上,轻轻端起一盏茶,不紧不慢的挪开茶盖吹了吹:“不关你的事儿?”
“是的是的。”将士似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拖着打坏了的残躯连连挪到钟玄冥跟前:“夫人以死相逼威胁小的,小的不敢不从。”
哪知钟玄冥只是冷笑一声:“那这是什么?”
话罢,那将士只见钟玄冥丢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到自己面前,那正是沐云瑶刚贿赂给他的银两,怎么就到了钟玄冥的手中。
将士一颗心沉到了底。
“王爷饶命,都是云瑶小姐指使我的。”将士拖着残躯,把头磕的咚咚作响,鲜红的血液顺着青石板流到了台阶上,“她给我钱,让我在夫人想进凉阁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小的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敢这样做的,王爷饶命呐!”
钟玄冥听完,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盏,一直站在身旁的崔桦惊叫道:“王爷——”
“请云瑶小姐过去,监视行刑。”钟玄冥冷着一双眼眸,沉声吩咐道。
侍卫领命,直接拖走了那个把方菲菲放进凉阁的将士。等到方菲菲出来时,院子里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入夜,凉风裹着寒霜席卷而来,方菲菲出来查看情况正巧看见了往漪澜院赶来的钟玄冥,未开口,只见钟玄冥脱下了身上的披风,替她裹在了身上。
“夜晚风霜露重的,你怎么出来了?”钟玄冥似有不悦,方菲菲一想起刚刚做了些什么,更不敢招惹眼前的死变态,轻声说:“我刚刚听到了些声音,想出来看看来着。”
“府里有侍卫有家丁防着,有什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弱女子出来挡着。”钟玄冥垂眸扫了一眼,方菲菲来得着急,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跑了出来,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以后再敢不穿鞋出来,小心我把你锁在漪澜院。”
方菲菲突然被抱起,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脚丫,老脸一红,不由自主地把脚趾蜷在了一起:“能不能老是这么凶,人是需要自由的,万一你把我关疯了,你还得再找一个。”
方菲菲时刻关注着钟玄冥的表情,见他眉头只是皱了皱,但是应该还没到发飙的地步,不免又得瑟了起来:“虽然说你早就盼望着这样了,但是你行行好,也给我找一个好听的名声,疯了不好找下家的。”
话没说完,方菲菲忽然觉得自己要被甩掉了,吓得立马抱紧了钟玄冥的脖颈:“慢点儿慢点儿,摔残疾了咋办。”
钟玄冥顿了顿脚步,冷哼一声:“摔残疾了没关系,王府还是养得起你这个闲人的。”
“不了不了。”方菲菲摇摇头婉拒道:“我这个人吃得多喝得多事也多,还是不麻烦你们了。”
不知道为啥,方菲菲感觉钟玄冥的脸色越来越黑,不知道是因为夜黑还是自己又哪儿惹到了他,索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无言,不一会儿便到了漪澜院门口。浅心和小喜子早已经候在了院外,钟玄冥抱着方菲菲朝他们吩咐着:“打盆热水来,送到夫人房里。”
浅心点亮了烛火,识趣地退了下去。
明亮的灯光下,钟玄冥看着方菲菲的那双还沾着些青苔的白皙脚丫,从怀中掏出了手帕替她擦去了脚背上的泥垢。
轻柔的触感拂过脚面,如此私密的地方被人握在手中,方菲菲下意识地缩了回去。钟玄冥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死死抓住不肯放手,两人正在较量着,正巧小喜子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