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一只健康的狼,因为这畜生的呼吸声里,带着破风箱的刺啦声,李柏天甚至可以肯定,这只狼不但受了伤,而且伤的很重。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却很饿,饿到一丝力气也没有,甚至无法站起来。
这是一场耐力的比拼。
谁能以逸待劳,那么就最大可能的成为弱者,李柏天心里想着,却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竟然还有这样一天,与一只狼,受了伤的狼对峙,要知道这东西,要是自己有一口力气,就能轻松地用拳头打死,但是现在不行。
“呼!”
放平稳呼吸,李柏天一动不动的仰面躺在河岸上,任凭下身在河水里飘荡。
这河水并不凉,因为这片绿洲内很温暖,这种暖无微不至。
那只狼一呼一吸的喘着气,似乎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
不过这声音正在慢慢地逼近,有些迟疑,脚步有些凌乱。
随后便是静止,再动之时,却不是靠近,而是以李柏天为圆心,走着弧线。
即便如此需要食物,这只狼依旧保持着完美的捕猎套路。
不会冒进,也不会轻敌,它在审视,它在试探,直到确保万无一失。
李柏天心里偷笑,默默屏住呼吸,有着气值,他可以很长时间不呼吸。
果然,没有了呼吸的声音不久后,这只饿狼似乎放下心来,它缓缓靠近,不是不想猛扑,而是它实在没有力气。
饿狼那有些发凉的长舌头舔在李柏天的手腕上,那里脉搏的跳动吸引了饿狼的注意和食欲。
李柏天甚至感觉到狼牙轻轻的扣在了手腕上。
也就在这一刻,李柏天铆足了最后一股力气,右手使劲抓住狼的下巴,身体扑上去压下去,把那只胸腹有着一道巨大伤口的饿狼压在身下。
然后张开大嘴,对着狼的脖子咬下去。
一小股带着些许温度,粘稠的液体流进李柏天的嘴巴,有些腥,带着一点点咸味,就好像烹饪的半生不熟的鱼汤,恶心的让人想吐。
不过,李柏天硬生生忍住了这种反胃,因为他需要能量。
肠胃迅速的消化这些鲜血,吸收里面的热量,神经的酥麻让李柏天全身舒服的战栗,这绝对超过男女之间的快乐游戏。
食色性也?食在前不无道理。
一旦身体有了些力气,李柏天便不再满足与这不合口味的血腥,他把还没死透的饿狼扔在一边,看得出来,这家伙已经没有逃跑的能力。
就那样在饿狼的面前生起篝火,然后看烤肉一般看着还睁眼看着自己的饿狼,不时的舔着嘴唇,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