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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场面,失控的我。现在想来,无地自容。
“姐姐,我这就是在负责啊。”悟蹲在地上,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将那一言不发的孩子推到我面前,一把按住孩子满脑袋乱发:“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前男友也爱说这句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去和别的女人鬼混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天只是去见朋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然只爱你啦。”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身体这么弱,怎么可能去做那种杀人放火的事呢。”
我是没想过,有一天会从亲弟弟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
其他人看热闹看得请开心。虽说他们宠悟,也乐于看他被教训。
在我勒住脖子后,悟又掐着嗓子说:“他叫伏黑惠,实际上是姓禅院——”
反正我当时没克制住自己飙了脏话,虽说估计没人听懂。
然后我松开了他。
“这没问题?”我摊手看向坐在旁边的爸妈:“我们五条家继承人要和禅院家联姻?”
“不是的,小月,”妈妈接道,“这孩子的爸爸已经……”
什么?爸爸?什么爸爸?孩子爸爸?还有个爸爸?已经什么已经?死了?孩子另一个爸爸死了?
我又骂了一句脏话,很恶毒的话。пидрас!
我总是被悟弄得晕头转向,从而出丑。
小时候吃糖那次也是,他将伏黑惠带回家里来的那次也是,还有无数根本说不清的时候……
有时连我自己都想问,怎么会这样,就离谱!
五分钟后,在悟笑得在地上打滚时,我红着和煮熟螃蟹似的脸伏地,对一年级小学生行了个大礼:“抱歉,我误会了。”
“喂喂,应该和我道歉才对吧!”悟立刻做出正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