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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确实一年才清一遍的样子,在门口大致观望,就能看到里面放着什么类型的东西。
是别人送的,自家收藏的,还是只有记忆价值的玩意儿。
会把孩子以前的作业本留下来,一叠叠落成高塔,还真是爸妈的风格。只是爸爸离开家主位后,他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连亲儿子被封印,也当无事发生。
是了,这才是在这个国家最强的处世之道。
没有事情发生,也是在等待转变。等着等着,这件事说不定就解决了。
况且是封印,又不是死。
他们肯定想着没什么好害怕的,但我却很不安,比我自己以为的还要动摇。
明明先前提醒过悟,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只想叹气,谁让他搞坏了能破坏御门疆的咒具,也不知派去海外的学生找到了没有。
乙骨忧太,那些人还在讨论,是不是要叫他回来,估计至少几天才能此出结果。
我在不在场都难以影响最终决定,最多说上几句,给他们添堵。
所以不想呆下去,现在又跑到这里来,也是和鸵鸟一样将脑袋埋在地下,等待着事情过去吧……
不禁翻开小时的作文簿,想看看自己当年写了什么。
我们不在外面上课,拿到的毕业证书都是世世代代交好的学校颁发的。常识学习就是请老师到家里来,偶尔还会和别家的一起上课,作业听说是比外面少,也是要写的。
以前我还有隔三岔五写篇日记的习惯,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
翻开由软布包着的本子,看到上面写着2000年9月25日。
「秋游季开始了,我是第二次去海外,悟是第一次。
一周前,他就激动得不行,在家里跑来跑去,恨不得要把地板踩穿。烦的是,他也不去找爸爸和妈妈,非要贴着我,我实在受不了啦,他都几岁了啊,都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还要贴着我。
“喂,你看看你个头!好重啊!”
不知道这样说了多少次,他就是不听。非要把我当成树挂着,老师都看不下去,亲切提醒他,他还一副要你管的样子。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就特别有分寸,估计知道我肯定会在这个时候锤他,和我保持一段距离,说话也很客气,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我还要和他一起去旅游,不过也有其他人在,又有老师。
总之吧,希望能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