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便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满脸的感慨道“先生有言,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昨日如果不是先生出手,此时的我定然已遭受不测,留下翠娘她们孤儿寡母,你们说我该不该跪。”
“该跪。”
村中族老将手中的拐杖猛地戳地,大声的说道“回头给先生做一个长生牌位,每日上香供奉,给先生祈祷。”
“嗯,我这就回去做。”
说完便转身朝着家中跑去,其他人也慢慢散去,不过关于这阴尸害人的故事却不断流传,而其中这里有关于李毅的剧情,数十年后依旧有一个关于他的传说。
李毅四人起身上路,有了于山等人的指路,很轻松就找到了官道,不同于那些荒野之间,官道行走自然轻松无比。
一路上四人说说笑笑,朝着目的地走去,速度也比之前快了数倍。
“先生,你看我这篇策论如何?”朱孝廉拿出刚刚写好墨迹未干的文章前来。
眼神中充满兴奋的神色,看来这篇文章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得心应手,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拿自己不完善的文章来让李毅观看。
“我瞧瞧。”
所谓策论乃是书生必学科目,或者说是必写科目,就是议论当前政治,向朝廷建言献策的文章。
毕竟不是说你诗才写得好就能做官,考科举最重要的还是策论,当然,文采飞扬就更好了。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盖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规,自颜子几之,而始可与之言矣。故特谓之曰毕生阅历,只一二途以听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穷于其际者,往往而鲜也。迨于有可以自信之矣。而或独得而无与共,独处而无与言。此意其托之寤歌自适也耶,而吾今幸有以语尔也……”
李毅仔细品读,朱孝廉则在一旁等候鉴赏与指出不足。
李毅仔仔细细的将这篇文章下来,沉吟片刻,说道“写得不错,如果其他科目没有问题的话,光凭这篇策论足够你考中举人。”
“当真?哈哈,”朱孝廉兴奋的大声说道“这边策论已经是我写的最好的了,如果还不能入先人之眼,那我就只能转身回家再做苦读了。”
一旁的书童后夏也是满脸的开心与喜悦,为自己的少爷受到如此称赞而开心,为他能够考上举人而兴奋。
“先生,可有地方修改?”
李毅摇了摇头道“不论从格式可是从当前的格局这篇策论都无可挑剔,无需大改,只需在边角之处润润笔便可,如果真要说的话,缺陷只能说只有一处。”
朱孝廉面色凝重,对着李毅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还请先生指出。”
李毅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章,轻叹一声说道“这篇文章很好,不过我却从中看到了一个古板、生硬的书生,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朝气,书生的挥斥方遒,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你已经跳入了一个笼子。”
看着朱孝廉微变的脸色,李毅笑着说道“无需如此,千州万壑渡长江,官场本就是如此,也不是你的错,这也是我为何不愿意再继续考取功名的原因之一,只希望你能够谨守本心,不至于忘却所以。”
“学生谨记,绝不敢忘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