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精彩古今传言>修真仙侠>严公轶事 > 到妇人房中 六公主伟盛须眉
    符规如被雷击,楞了片刻冷笑,“糊弄谁!我娘是公主,但是大梁的长公主!我亲舅和亲爹还安泰着!”

    严信呲了呲牙,从怀里拿出封存好的油纸包,小心打开,“这是我从宫里拿出来的六公主画像,陛下和众老可说了画得栩栩如生!梁史也记载‘六公主伟盛须眉,貌肖太~祖’,将军觉得自己容貌与这画像中有几分像?再看这幅朶泽的西洋画像,是不是很眼熟?绥宁公虽也英容过人,但不知给儿子房中挂着朶泽的画像是何意?再者,你已承认蛟滩之遇,又于数年前布兵与阿拉贡,还敢狡辩没关?”

    符规张嘴说不出一个字,眼盯盯看着王宫画中傲慢浮肿的脸孔,脑海中艳丽的娘亲似水中倒影越发摇曳不真切。

    “为什么你的外族话这么熟溜?十一年前老妇,就是朶泽,字字句句教了你整整三个月。我说得没错吧?”

    严信伏下头,声音厚重清晰如同魔咒,“你不是真正的大梁人!”

    符规倏然惊醒,直直望向眼前的奸贼,“本将打会动刀之日起提着首级坐守鸣沙关,刀下敌军亡魂万余人,今日在这里成了白骨,明天拼了残魂还是回到关隘继续守城!我不是大梁人,谁是?!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败类也敢含血喷人!”

    严信“嗯”了一声,又将布帕塞进他嘴里,当真如个御厨般认认真真片起他胳膊上的肉来。

    片不了几下,外面有人急急拎着衣摆冲了进来,可不是许久不见的徐方聪。

    徐方聪一见地上一汪血水,跺脚骂:“你个蠢货怎么真下得了手?!他要不是怎么办?!”

    严信不悦的起身,倒提起匕首任刃上鲜血滴滴而下,“大人沉不住气啊,做戏做足全套,半途而废算什么。”

    “那要真伤了……怎么办吧?!”

    严信低头,无所谓,“凉拌!”

    许方聪心里一哆嗦,严雨潇的崽子可够碜人的,并不风趣的冷话听起来真要把人给切吧切吧之后放醋腌上!

    符规不知这两人打什么哑迷,脑子跟过行征图似将件件桩桩事费力串起来。

    严信瞟地上正沉浸在万千情绪中的符规,一巴掌把他拍晕了留给许方聪,解开昆仑丝拖在地上向着牢外步步远去,后方灯火在石墙投影出庞大的黑影用铁丝生生将一人脑袋勒掉下来。

    不多时外面惨号连迭,整个石牢传来血腥味,如同冥府。

    许方聪惊骇地睁大眼,刚才那句蠢货,他没听见吧?没听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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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信亲自押着符规上了囚车最后一架,前面一排的囚车里关着的人符规都认得,他们是自己苦心安排在阿拉贡的细作,竟不料给了严信一窝端。

    隔着铁栏用充血的眼睛恨恨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惨笑,“怪我瞎了眼还指望你这狗东西跟着胡康成无情还能存点大义,不至于怕死通叛,倒是忘了你老子本来也是这路货,有其父必有其子!”

    “唰”的一声,严信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到他脸上,若不有铁笼栏杆档在中间,怕是要活活打飞符规半边脑袋,许方聪心惊胆颤地轻轻拍了拍严信身下的马颈,讨好道:“严兄息怒,跟一质子计较什么呀,我们起程?”

    藏在斗蓬下脸看不见神态,许方聪屏息静气看着他卷弄马鞭,乌青修长的手指绷紧,不知道下一次抽向符规还是自己,半晌,严信终于放松手指,踢马前行。

    一队人向着王庭逶迤而行,这半月,符规吃透了严大人的鞭子,除了他那张脸面,全身没一处完好的,许方聪再不忍也不敢再劝说那酷吏。

    囚车被捂上布盖穿过热闹的集市,驶进了绿树葱笼的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