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去年年底刚举办及冠大礼,其生母是一门出了六代皇后的荣家嫡女,现在的荣皇后。

    据说皇后与皇上幼年相扶,皇上一向很尊重自己这位年纪稍长五岁的皇后,每年避暑秋猎都会带上皇后。

    皇后膝下仅有一子一女,长公主远嫁蒙古。

    我对太子的了解甚少,按道理说,我不该那么唐突地要求赴宴,但我实在是讨厌现在的日子。

    我不想每次遇到事情,都要林重檀来帮我。我也想让父亲高兴,为我的事情真心高兴一回。

    哪怕……哪怕是去做太子的狗。

    只要我能搭上太子,什么越飞光,什么聂文乐,他们都会不敢再欺负我。

    “不行。”林重檀如我意料之中地拒绝我。

    我张嘴欲言,林重檀又轻轻摇了头,“小笛,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我闭上嘴,没了心情继续背书。我哪里背得下去,羞辱我的画册子上的图还历历在目。越飞光离开假山前,还嘲讽我:“回去跟你哥哥告状吧,没脱奶的奶娃娃。”

    被人画成那样已经足够羞辱,我若还说给林重檀听,我……我的脸皮就一点都没有了。

    我一定要见到太子,让他愿意结交我。

    可林重檀如瞎猫咬定死老鼠,死活不肯在这件事松口,无论我怎么央求他。求他的那几日,我在课室上课,总觉得大家在看我。

    他们也许都看过越飞光的那本画册,私下不知道怎么说我。

    我越想越难受,竟活生生病倒了。

    良吉发现我生病,没等我阻拦,就跑去找林重檀。林重檀带了大夫过来,大夫看诊完,带良吉去拿药,房里便只剩下我和林重檀。

    这是林重檀第一次来我的学宿。

    之前他都是让书童来送东西,自己并不来。

    他抽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

    我被病折磨得难受,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我不想在这里待了,我想回家。”

    在这里,我只会被人欺负。

    “小笛,不要说糊涂话,父亲很辛苦才把我们送到太学来。你若是思念家中,可多给父亲、母亲写信。对了,母亲上个月寄来的信,你回信没有?”

    林重檀的话让我浑身僵住,“母亲上个月给你寄信了?”

    林重檀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再开口,而我已经心知肚明。母亲上一次给我寄信是两个半月前,信不长,只是问我在太学有没有结交到朋友,银钱记得花,不要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