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云缚安浅尝一口酒,小脸儿变得红红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一个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诗作完,这云缚安也趴在桌上微醺状态了:“嘻嘻,嘿嘿。”
云赋裳刚刚瞧见自家妹妹的风采,转眼就瞧见云缚安人喝了点酒就不行了,上前连忙将云缚安揽在自己的怀里:“家妹身体有恙,此番先告退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阻拦,大约都是被云缚安作诗的风采震惊到了,沈雪宴更是和陆子安忙不停地将云缚安刚刚作的诗腾上去。
走了半路云缚安就睁开了眼,她没醉,但是宫里的事情,想必云赋裳也听见了风声了。
先前元瑶瞧着不少蝴蝶到处飞,让宫人拿了网子就要去捕捉,留下云赋裳一个人,知道自家妹妹在这处斗诗,害怕她吃亏,便急急赶过来了。
一来就是被震惊的场面。
“姐姐!”云缚安眼瞧着自己被带离那处地方,人就瞬间清醒了过来,反手握住了云赋裳的手,“你在府里可还好?”
云赋裳也是很担心,自己的妹妹从前多半是性格跳脱,在宫里不比在家自在:
“也有听说一些,大哥打探东西很灵活,我也知道个首尾了!”
【竟然出了这些事情,也难怪皇上要给妹妹册封个什么郡主,无非就是想安抚武安侯府罢了!】
云缚安忍不住赞叹自家姐姐的心思玲珑:“不过,现下没事了,皇上知道后,就让人将东西都换了,我又让阿罡叔帮着弄,估摸着这些日子,东西也该到了阿翁手里了!”
强兵利器,阿翁这一世应当不会再出意外了。
可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改变了轨迹,云缚安也不敢将心完全放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云赋裳放下心思,摸了摸云缚安的头,“阿翁平日里最疼你了,如今你也长大了,能帮着武安侯府做些事情了!”
【娇娇在宫里如履薄冰的,也不该让她多担心才是,可爹爹,这到底该不该说呢?】
云缚安清楚地捕捉到了自家姐姐的内心,却聪明地将话题转移到家:
“武安侯府是咱们的家,咱们多想着也是应该的,姐姐,你放心吧!对了,最近家里怎么样?”
云赋裳停顿了一会,像是在组织措辞,元瑶突然就从远处跑来,篓子里还有几只大蓝蝴蝶,脸上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