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羡站起身,冷冷的逼视着这名霓虹厨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厨师已经彻底惹恼了他。
不是吹的,凭陶家在华夏国内媒体界的力量,从此后,这家餐馆一定会被华夏国的民众列入禁食名单。
现在不管全世界哪个地方,都将华夏国的游客当成是收入的一大来源,这吉米餐馆是要上天么,竟然这么仇视华夏人。
霓虹厨师高傲的对陶羡道:“我叫做小林周一,请你记住我的名字。”
“小林周一?”陶羡点点头:“我已经记住你了。”
苏若彤听得懂英语,在旁边也很是生气,但是却没作声。
等那个霓虹人走了,苏若彤问陶羡:“陶羡哥哥,我刚才已经用手机把事情经过都录下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陶羡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笑着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录的?”
“从他道歉的时候就开始录了。”苏若彤指了指被她斜靠着香槟冰桶放的手机。这个角度,拍不到陶羡他们,但是却能将小林周一那张傲气冲天的脸全都拍摄进去。
“彤彤,你简直太厉害了!”有了这录像,不但能够在国内将小林周一黑炸天,他甚至能够在国际上将他黑成“霓虹之耻”,让他的餐馆连霓虹本国人都不愿意光顾,这可是大大的丑闻啊。
这时,服务员已经听了老板的话,过来请他们出去了,言明本餐厅不欢迎他们,餐后甜点当然是也没机会尝了。
吃饭吃一半儿,被人从高档餐厅赶出去,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不少食客都将眼神投了过来。
苏长青不懂英语,也不懂法语,更不懂日语,但面子上却比懂外语的苏若彤和陶羡更受不了。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受到这种侮辱。
站在吉米餐厅门口,苏长青低沉无比的对苏若彤说道:“彤彤,你记住了,以后就算是有人把你爸爸我杀了,他来咱们家吃饭,你也不能给人家半路上赶出去。开饭馆的,不能这样啊!”
苏长青这是得受到多大的刺激和伤害才能这样啊,苏若彤心里真是不好受,对陶羡投去个眼神,道:“陶羡哥哥,你对纽约熟悉么?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想干什么?”
苏若彤指了指路边一家店铺门口,有个男人正在拉小提琴,将帽子放在跟前,路过的人若是有喜欢的,就给他扔点儿零钱:“纽约是不是没城管,如果我想要在刚才那家店门口赠烧饼,为贫困儿童募捐,你说会怎么样?”
吉米餐厅在纽约曼哈顿区,这种类似卖艺之类的人,并不少见。也有些人会搞募捐之类,但是赠烧饼募捐,还真没有人干过。
陶羡一下子被逗乐了:“你赠烧饼?”
“恩,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和高阿姨学习处理玉梅基金会的事情,有个案例对我触发特别大,说的是凉州山区有一家留守儿童,父母都出门打工去了,爷爷奶奶很早就生病死了,他们兄妹三人,最大的六岁,最小的三岁,每过两礼拜,就翻过三座山,去自己姑奶家,姑奶给他们烙一大筐烧饼,他们背回来,每顿饭都靠吃烧饼过日子。”
听到苏若彤忽然说起这么沉重的话题,陶羡也沉默了。
他虽然看到那些地震啊、泥石流啊之类的自然灾害消息后,有时候也会捐点钱,但却从来没有真心关注过慈善事业。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幸,有很多人都需要帮助,可他还是该怎么花钱怎么花钱,该怎么浪费怎么浪费。
如果是换旁人给陶羡说起这个,陶羡也许还是同样的没感觉,听过就算了,可是听到苏若彤这么说,感觉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