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天际浮白。
半夜飘了些雨,此刻已经停了,只是天上还阴沉沉的。
怀里的人突然抽搐了一下,舒皖一下子醒了,见沈玉眉头紧皱,连忙抱紧他。
她一抱,沈玉也醒了,澈润的眸中含着几分迷惘,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舒皖贴着男人的眉心吻了一下。
“做噩梦了吗?”舒皖的手还按在他的背上,一下下给沈玉顺着背。
“梦见娘亲打我......”沈玉叹了一声,将脸埋进陛下怀里,声音闷闷的,“不知怎么了,最近经常梦见十几年的事。”
“没事,现在玉儿是君后啦,不会再有人打你了。”舒皖柔声安慰着他,道,“朕做你一日的妻,就护你一日,要和玉儿长长久久。”
她将沈玉漂亮温热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根根亲过他的手指,他上半身的中衣昨夜完全被舒皖扒了,两点珠玉发着红粉的艳色,还湿涔涔的。
舒皖舔了舔唇瓣,正要钻进被子里继续,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起了吗?”
是傅闻钦的声音。
“......”舒皖连忙拉住沈玉的衣领,回道,“起了。”
“楼下等你吃饭,今日有地方去。”
“嗳。”舒皖应了,摸了摸沈玉的脸颊,道,“朕来伺候君后穿衣服罢。”
沈玉不依,“这如何使得,还是让臣侍来服侍陛下。”
“你再不同意,闻钦他们要等急了。”舒皖捏着沈玉的领子,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样子。
“好...”沈玉便不争了,温顺下来,由着陛下摆弄他,“听陛下的。”
“我的心尖尖。”舒皖沿着他的下颏亲了亲,安安分分给人穿好衣服,又去捉男人的脚。
“鞋...也要穿吗?”沈玉似乎有些害羞,脚趾都蜷缩着。
“是呀。”舒皖亲了亲沈玉的脚背,摇了摇他的脚踝,道,“还有一只呢,你藏哪儿啦?”
沈玉便只好将被子里的另一只脚递了出去,耳尖又红着。
下去大堂的时候,见赵韫穿着一身紫色深衣,胸膛开出一条细缝来,快要落到腹部,他肌肤雪白,这华贵的紫便衬得他极有韵味。赵韫拾着笑,对过来的一个小二抛了个媚眼,道:“姐姐,我们的客人过来了,可以上菜了。”
小二生得有些粗野,乡野之人怕是一辈子不曾见过如此绝色的美人,一时看直了眼。
坐在紫衣美人身旁的黑衣女子神情冷漠,语气淡淡道:“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