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酝赶紧住脑，不敢再往下想，却又忍不住揣摩江无禁到底是什么态度。
感情这回事，在双方都不说破的时候，才是最难熬的。
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害怕是自己过分解读。
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不过沈酝到是还不到这个地步，他毕竟还是把江无禁当徒弟的情绪更多，此时察觉到江无禁那话里的酸意，除了本能的有些意外和紧张以外，更多的还是忧心忡忡。
大约类似于家长发现自己青春期孩子的性｜幻想对象是他同性的老师一样忧心。
这是要走弯路啊！弯成蚊香的那条弯路啊……
江无禁则是故意透露自己那点心思的，他不想让沈酝一直把他当个孩子看。
因此在说完那句话后，便紧紧盯着沈酝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心，或者羞涩的情绪。
结果让他很失望。
他的师尊表情迷茫了一瞬间，就又变回了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脸。
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师尊的心思太难猜。
沈酝迷茫过后在想什么？
他在重温原书剧情……
时隔十一年，他终于在这一天里，领悟了当初那本书下面的女性读者们到底在激动什么！
谢非容和江无禁前期携手作战的兄弟情？后期反目成仇却又互相留手的宿敌情？
这些都是表象啊！真正的重点是什么？是‘情’！
沈酝突然懂了，《破虚妄》肯定是本卖腐大作！而谢非容和江无禁才是官配！
这样一想，倒是能说得通那些莫名其妙一会儿并肩而战，一会儿执剑相对的剧情了，原来都是为了两人的感情升温做铺垫啊……不过这样想来，沈酝却觉得心里好像有些绵绵的，提不起力气的那种感觉。
沈酝强压下心底的那口浊气，又询问了一遍那牛皮纸上写了什么。
江无禁打算落空，也有些提不起精神，把那些脏眼睛的话略去，咬牙切齿，大致说了下内容。“那狐狸精果然是个色胚，他，他夸你好看，要你跟他双修才肯放了那些人。”
其实那色狐狸的话露骨得很，说沈酝什么玉骨冰肌，一身皮肉销魂蚀骨，若与之双修，必定对彼此修为大有裨益。
其他的则是长篇大论夸他家师尊哪哪儿都漂亮，还十分下流的臆想了一番双修体感的内容。
实在是，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