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寒是端着早饭进来的,怕她吃不惯北临的东西,还特意让人给她熬了碗清粥,见他进来,岳未雪焦急的走上去问他,“你把丘山怎么样了?”
他没有说话,将手里的碗放在了桌子上,“喝粥”
岳未雪看都没有看一眼,“耶律寒!我在问你!你把丘山怎么样了!”
他敲了敲桌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喝粥!”
她耐着性子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粥便灌进了嘴里,重重的将空碗拍在了桌上,“现在可以了吧!丘山呢!你把丘山怎么样了!”
“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他没事,好好喝药,好好吃饭,接下来的几天你都会很累的”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因为,你的任务就是伺候好我……”
他话音刚落就按着她的头重重的吻了下去,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想要推开他,可他再也不是秦长生了,再也不是那个会对着她笑,什么都会让着她的秦长生了,嘴唇咬出了血,都没有放开她。
她满身是伤,连皮带骨,一碰就疼。
他眼神里尽是冰冷与狠厉,顺着她的皮肤往下一寸一寸的攻城略地,无穷无尽的掠夺与索取,他力气很大,无数次贯穿的撞击,床榻上狐貂白毛硌得都有些疼了,尽管她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但还是偶尔耐不住嘴角溢出几声媚意。
他像是发了疯,他就是发了疯,被这世道,被这人间,被这责任与欲望逼得几近崩溃。
他明明应该什么都有的,权力,地位,幸福,美满,可多少黑暗与暴力背在他身上,多少人的命背在他身上,他羡慕所有人,羡慕楚连城,羡慕丘山,羡慕南枯玥玥,甚至还羡慕古衡,至少他还能与心爱之人干干净净的过了那么几年。
为什么他要是耶律寒呢,为什么偏偏他就会是耶律寒呢!耶律寒生来就是要死的,又或者说他本来就不应该活着。
心之所向,无问西东,心之所向,无问西东……
吾心之向皆是你啊,娘子……是你给了我撑下去的勇气……
这一连五六日,他们没有出过营帐,甚至都没有下过床榻,除了一日三餐喝药饮食的间隙以及为数不多的睡眠,几乎都缠绵在一起,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南枯透也来过几次,听见营帐里面的动静,问了问旁边的守卫,“这几日都这样吗?”
守卫们都羞红了脸,“是,一刻都未停过”
南枯透冷哼了一声,笑了笑转身就走了,“用这种招数征服女人,体力够好的啊”
春天到了,天气转暖,草原上青草的香飘进来,帅帐里的烦闷都淡了许多,这几日折腾下来,脏得厉害也累得厉害,耶律寒让人进来换了个床铺,准备了桶热水。
他将半梦不醒的女人抱进了浴桶里,自己也坐了进去,未着片缕,就这样静静的靠在里面。
雾气腾腾,热水的温婉浸润入皮肤,蔓延上灵魂,他最终还是撑不住合上了疲惫的双眼,就这样靠在里面沉稳的睡着,呼吸均匀,他是真的累了,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女人就坐在他对面,轻轻的睁开了眼,淡淡的看着他脸上的每一处轮廓,和秦长生一样的眉,和秦长生一样的眼,和秦长生一样娇病无力,和秦长生一样俊俏。
但他不是秦长生,从来就不是秦长生。
她伸出手,手臂上星星点点沾着浴桶里带出来的水珠,摸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空茶杯,面无表情的在浴桶上拍碎了它,捏了一块锋利的碎瓷片。